搞呢?原來她的心思也沒那麼難猜啊。
“把刀給我。”她突然說。
“我已經幫你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了。”
“誰要你幫!我好手好腳,非自己來不可!”她滿心不高興,不愧是溫喜綾,誤會一澄清,腦子裡想的全是要如何討回公道。
這種奇恥辱大辱,算是生平之最了,此仇不報,她還是喜綾兒嗎!
更不能原諒的是,竟讓她誤會了大蟲,還差點殺了他。
“大蟲,把刀給我!”
“不給。”他皺眉,把刀壓在屁股下。
“給我!”蠻脾氣一來,誰都攔不住,身子也不遮了,她撲倒叢傑,硬要搶回刀子。
“喜綾兒,這兒可不是卓家,不許你胡鬧!”他大喊。
“才沒胡鬧!把我弄成這樣,比讓我跟只公雞拜堂還要可惡!”
“跟公雞拜堂是你心甘情願的,我當時怎麼攔你都不理我!”
“大蟲,快給我!不然我把你當拜堂雞,宰了你!”
一聲怒吼破空而來,在此同時,房間門栓應聲斷裂,叢傑急急把溫喜綾護在胸前,用被子覆住她的裸背。
由一個老人為首的三男一女跳進房來,當他們撞見壓在叢傑身上、半裸的溫喜綾時,老人張大嘴巴,似是被人封住了大穴,僵在門口無法動彈。
另外兩名年輕男子的表情差不多也是這樣了,比起叢傑與溫喜綾,他們好似受到了更恐怖的驚嚇。
唯一女子則紅著臉迅速拉住那兩個男人往外面走。
“紅豆兒!”其中一個男子抗議著。
“你……你跟一隻雞拜堂?”那老人驚得連話都說不全,望向溫喜綾。
正要反擊的叢傑看著老人呆滯的臉,突然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溫喜綾掙扎著從他胸前抬起頭,看到老人,一聲驚喘,突然捂住臉。
“老頭你怎麼會在這兒?”溫喜綾大喊。
生平第一回,她無法正大光明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突然間,她又想噴淚了。這一個多月來,大概是她眼淚最不受控制的一段日子,但眼前不是傷心,是因為丟臉啊。
雖然過去十九年來她總是跟父親不對盤,可離家飄泊的這段日子,吃苦捱餓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他。
可是可是,再怎麼想,也不該是這種情況下見面啊!
“你們……”溫海指著她,又瞪著叢傑,表情扭曲。
“不是你想的那樣!”推開叢傑,她沮喪的坐倒在地,欲哭無淚。
嘔啊!咳血啊!所有背到極點的事全在今天早上撞在一起,連帶把她向來簡單的思路與想法攪成了一團爛泥,完全不知該怎麼反應了。
“小子你講清楚,我女兒到底有沒有跟公雞拜堂?”
溫海盯著叢傑,從他那一頭亂髮,到那副肌理分明的壯碩身子,能收進眼裡的通通不放過。
女兒!接收到這兩個字的意義,叢傑錯愕不已。
“喜綾兒她?”
“我爹啊!”她嘴角一垮,像崩潰了,突然放聲大哭。
她哭這一切的亂七八糟,哭她從昨晚就開始衰神上身,哭她十片指甲被弄得俗豔,更是替衰到家的叢傑哭,哭他不知又要如何被誤會了!
從來,他的女兒遇到事都是頂嘴反搞耍流氓,哪見她流過一滴淚!今日卻哭得這麼傷心,溫海被嚇得坐倒,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哭得那麼悽慘,哭到讓在外面等待的兩男一女也衝進房來了。
一見到好友梁紅豆,溫喜綾的眼淚噴得更兇了。
早在溫喜綾跟方昔安離開的那一晚,溫海就後悔了。
人生裡的事兒真是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