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 王鐵柱瞅見柳薇那痛苦不堪的模樣,眉頭一皺,連忙開口問道。
“沒…… 沒事兒,你走吧。”
柳薇咬著嘴唇,那嘴唇都快被咬出血印子了,強忍著疼痛,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和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把她給徹底出賣了。
“行,那我走了。”
王鐵柱瞧她這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心裡尋思,人家不想讓自己插手,咱也犯不著熱臉貼冷屁股,多管閒事,於是抬腳就準備走人。
“啊…… 好疼,嗯 ——”
哪承想,王鐵柱剛邁出兩步,身後就傳來柳薇撕心裂肺的呻吟聲,那聲音,聽得人心裡直髮顫。
王鐵柱下意識地回頭一瞅,只見柳薇跟灘軟泥似的,癱倒在沙發上。
雙手緊緊捂著小肚子,那張平日裡嬌豔動人的臉蛋,此刻扭曲得不成樣子,滿是痛苦的神色。
光潔的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滿了冷汗,一顆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見此情形,王鐵柱心裡 “咯噔” 一下,就算他原本不想管,這會兒也沒法袖手旁觀了。
畢竟人命關天,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遭罪。
想到這兒,他二話不說,快步衝過去,一把抓起柳薇的手腕。
他兩根手指迅速搭上柳薇的脈搏,屏氣斂息,專心致志地替她把脈,那模樣,跟個經驗老到的神醫似的。
“你幹什麼?!”
柳薇氣得臉都紅了,她還以為王鐵柱趁她病,要佔她便宜呢,心裡那叫一個憤怒,拼命想甩開王鐵柱的手。
可這會兒身體疼得跟散了架似的,哪還有半分力氣,只能徒勞地掙扎著。
好在,王鐵柱也就是摸了那麼一小會兒,不到 5 秒鐘,就麻溜地把手放開了,臉上神色凝重,語氣嚴肅得跟法官宣判似的:“你這病,要是不抓緊治,以後麻煩大了去了。”
柳薇這會兒疼得死去活來,哪顧得上王鐵柱的話。
手哆哆嗦嗦地伸向旁邊的抽屜,費了好大勁兒才拉開,從裡頭翻出一瓶止痛藥。
可定睛一看,她頓時傻眼了,瓶子空空如也,藥已經吃完了!
“快…… 快去幫我買一瓶這樣的止痛藥回來。” 柳薇嘴唇都凍得發紫了,哆哆嗦嗦地衝王鐵柱喊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絕望的懇求。
跟剛才那雷厲風行、氣場十足的女強人模樣相比,這會兒的柳薇,就像一隻受傷無助、可憐兮兮的大貓咪,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止痛藥治標不治本,你要是再這麼吃下去,這輩子都甭想生孩子了。”
王鐵柱瞧著柳薇那狼狽樣,心裡也不好受,可還是實話實說,表情嚴肅得讓人不敢置疑。
柳薇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心裡門兒清,自己這身體啥情況,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疼得她恨不得在地上打滾,尋死覓活的。
這些年,為了治好這毛病,她天南地北地跑,找了多少名醫,錢花了不少,可收效甚微。
有個醫術高明的老頭,還直言不諱地跟她說,她這體質特殊得很,屬於疑難雜症,30 歲之前絕經的機率大得嚇人,也就是說,30 歲之後,她想生孩子,那是白日做夢。
這事兒,柳薇一直藏在心底,連身邊最親近的助手都瞞著,眼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水電工,咋就跟能看穿她心思似的,把病情說得這麼準?
“難道…… 他會醫術?” 柳薇腦子裡突然閃過這麼個念頭。
可剛冒出來,她就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這想法太荒唐,一個小小的水電工,咋可能會醫術呢,多半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的吧。
“啊 ——” 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