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兒離開後,王鐵柱一屁股砸在床上。
只覺心裡頭那股子憋屈勁兒就跟氾濫的潮水似的,洶湧澎湃,五味雜陳。
今兒個這一晚上的折騰,簡直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慘敗,輸得那叫一個底兒掉,褲衩子都快輸沒了,就差光著腚上街現眼了。
王鐵柱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尷尬得能讓人摳出兩室一廳的場景,一想到 “有女朋友,還跟女朋友一起看那種電影”,他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這要是寧菲兒那張不把門的小嘴,把這事兒捅到寧柔那兒,他就算渾身長滿嘴,挨個挨個地解釋,也鐵定說不清了。
一琢磨這事兒,王鐵柱就鬱悶得直想撞牆,心裡那股子憋屈,越憋越大,感覺隨時都能 “砰” 的一聲炸了。
“唉,果真是應了老道師父那句話,男人啊,犯錯十有八九是管不住下半身。”
王鐵柱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嘟囔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
他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時光倒流,想著剛才要是沒犯渾,沒點開那勞什子玩意兒,哪能惹出這檔子丟人現眼的破事兒。
“但願寧菲兒嘴嚴實點兒,千萬別跟寧柔說吧。”
王鐵柱眼巴巴地望著天花板,嘴裡唸唸有詞,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從王鐵柱那租的小窩離開後,寧菲兒回到姐姐寧柔的住處。
這丫頭平日裡就是個直腸子,肚子裡藏不住事兒,有啥新鮮八卦,保準第一時間跟姐姐分享。
可今兒個怪了,她一進屋,就悶不吭聲,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耷拉著腦袋,坐在沙發上,盤著那雙又白又嫩又光滑得跟玉柱子似的小腿,手裡捏著塊奧利奧餅乾,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裡送。
那清純青春的臉蛋上,這會兒卻擺出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眼睛滴溜溜地轉,也不知道在尋思啥。
“菲兒,你怎麼了?”
寧柔正慵懶地窩在沙發裡,翻著本時尚雜誌,抬眼瞧見妹妹這副蔫巴巴的模樣,心裡 “咯噔” 一下,擱下雜誌,關切地問道。
“姐,你覺得鐵柱哥是不是怪怪的?”
寧菲兒眨巴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瞅了瞅姐姐,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怪怪的?”
寧菲兒這麼一問,寧柔腦海裡瞬間就浮現出王鐵柱那模樣。
一個長得吧,雖說算不上歪瓜裂棗,可也絕不是那種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帥哥,穿衣打扮更是土得掉渣,走在街上,跟個進城務工的農民工似的。
可就是這麼個人,卻有一手神得讓人咋舌的醫術
還有一身厲害得能單挑好幾個壯漢的身手,放著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去闖蕩,居然寧願窩在這麼個小區裡當水電工,每天跟那些個水電線路打交道,想想確實是透著股子怪異。
寧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輕聲說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
“之前我還擔心你們之間的關係,現在……”
寧柔話還沒說完,寧菲兒像是突然瞧見了啥好玩的事兒,“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那笑容,燦爛得很。
“什麼?話沒說完,你笑什麼?”
寧柔一邊慢悠悠地塗抹著身體乳,一邊疑惑地看著突然笑起來的妹妹。
“沒什麼,姐,我先走了。”
寧菲兒像是生怕姐姐再追問似的,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蹦蹦跳跳地出了門,留下寧柔一個人坐在那兒,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滿心疑惑。
寧柔心裡清楚,自己這個妹妹,指定是有什麼事兒瞞著她。
可這丫頭嘴緊得跟蚌殼似的,她不說,自己能有啥辦法,總不能撬開她的嘴吧,只能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