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柔姐,剛在東柳酒店,你是不是吃柳薇姐的醋?”
王鐵柱瞧著寧柔這大美女,眼瞅著她正一臉專注、溫柔又耐心地給自己擦藥,那模樣,任誰見了都得心動,可他這嘴皮子一哆嗦,就冒出這麼句欠揍的話來。
寧柔正輕柔地塗抹著藥水的手,一下子就僵在了半空。
“哎喲!” 王鐵柱冷不丁慘叫一聲,手臂上猛地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鉗子狠狠夾了一下。
原來是寧柔回過神來,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那勁兒,可一點沒留情。
“寧柔姐,你輕點。”
王鐵柱疼得齜牙咧嘴,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寧柔。
“怎麼?得了人家柳總的青睞,這會兒心裡還惦記著旁的事兒呢?”
寧柔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狠狠地白了王鐵柱一眼,那眼神,跟兩把飛刀似的,“嗖” 地就紮了過去。
“還有,你這麼關心我吃不吃醋幹嗎?你身邊不都有柳總了嘛。”
說著,她頓了頓,上下打量了王鐵柱一番,撇撇嘴,繼續道:“人家柳總,要錢有錢,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哪點不比我這拖家帶口的寡婦強,你還在這兒問東問西的,圖什麼呢?”
寧柔這語速,跟機關槍似的,噼裡啪啦一頓掃射,聽起來好像沒真生氣,可那語氣裡,卻透著股子讓人捉摸不透的酸勁兒,就跟六月天裡的悶雷似的,憋著股子勁兒,隨時能炸響。
“藥擦好了,你回去吧。”
寧柔把藥瓶 “啪” 地一聲蓋上,站起身來,冷著臉,衝王鐵柱揮了揮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是要送客了。
王鐵柱一下子就傻眼了,跟個丈二的和尚似的,摸不著頭腦。
他又不瞎,也不聾,心裡明鏡似的,這回寧柔是真動氣了,不光吃醋,還氣得不輕。
這變臉速度,比川劇變臉還快,咋就跟這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呢?
寧柔抬腿就要往房間走,王鐵柱哪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氣呼呼地走了,腦子一熱,也顧不上許多,伸手一撈,直接抓住了寧柔那白白嫩嫩的玉手,手上微微使力,輕輕這麼一拉。
“完了!”
王鐵柱心裡暗叫不好,知道這下可捅婁子了。
寧柔可不是啥不經事兒的小姑娘,她這一趴,立馬就察覺到了什麼,臉上 “唰” 地一下,紅得跟熟透的蘋果似的,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寧柔姐,我……”
房間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可這安靜,卻透著股子說不出的曖昧,空氣裡都瀰漫著一股躁動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四目相對,再加上這滿屋子曖昧到極點的氛圍,兩人之間那層窗戶紙,眼看就要被捅破了。
她為啥生氣呢?
還不是因為王鐵柱這不開眼的,又提起柳薇。
她對王鐵柱,那是情愫暗生。
可柳薇呢,明顯對王鐵柱格外 “關照”,那可不是一般朋友間的照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就說那東柳酒店的黑鑽卡,那可是年消費超過一百萬才能拿到手的稀罕玩意兒,王鐵柱不過是鴻福小區一個不起眼的水電工,柳薇卻是東柳酒店的大老闆,這身份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什麼樣的情況,能讓一個大老闆對個水電工這麼客氣,看她的眼神裡還帶著幾分欣賞,甚至隨手就送出去這麼一張珍貴無比的黑鑽卡?
寧柔是個聰明人,腦子一轉,啥都明白了。
吃醋,那是肯定的。
從酒店出來那會兒,她其實已經在心裡頭自己消化了一陣子,她又不是小姑娘,有些事兒,自己能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