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站在那兒,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寧柔那風姿綽約的背影,正看得入神,冷不丁一道尖銳的聲音像把利劍似的,直直插了過來,把他的思緒給攪得粉碎。
“王鐵柱!你不是被開除了嗎?咋還賴在我們小區不走?”
王鐵柱皺著眉頭,尋聲望去,只見物業主管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那臉拉得老長,看著就來氣。
“喲呵,居然在這兒偷窺我們小區的女業主!趕緊麻溜地離開,別逼我叫保安把你攆出去!”
物業主管走到王鐵柱跟前,停下腳步,仰著腦袋,鼻孔都快朝天了,一臉嫌棄地瞅著他。
王鐵柱卻跟沒事兒人似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在這兒租了房子,跟業主一樣,有在小區自由出入的權利,你管不著。”
“你租了房子?你咋不說你把這小區買下來了呢?”
物業主管一聽,像是聽到了天大笑話,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臉上寫滿了不信。
在她心裡,這小區的房子,月租沒個三千打底,根本拿不下來,就王鐵柱這一個月掙四千的窮酸樣兒,能租得起?打死她都不信。
“信不信隨你。”
王鐵柱瞧她那副德行,懶得跟她廢話,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
“哼,你等著,我這就叫保安來!”
物業主管瞧王鐵柱那副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模樣,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掏出手機,就準備撥打電話。
“鐵柱,咋回事兒啊?”
就在這節骨眼上,寧柔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
她今兒個打扮得格外動人,一襲波點裙,裙襬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曳,那氣質,優雅大氣中透著幾分清冷,看著就不是一般人。
“寧柔姐,她說我不是小區的人,要叫保安趕我走呢!”
王鐵柱指了指物業主管說道,裝得很委屈的樣子。
“鐵柱既是我的朋友,也是小區的租客,你這麼冒犯他,是不是該給他道個歉?”
寧柔站到王鐵柱身前,微微揚起下巴,眼神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那氣場,一下子就全開了,把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給凍住了。
“這…… 我剛才確實不知情。”
物業主管被寧柔這突如其來的氣場給震住了,剛才還張牙舞爪、咄咄逼人的勁兒,瞬間就蔫了下去,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得謙卑得很,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物業主管心裡門兒清,寧柔這背景,可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雖說不清楚具體是啥來頭,但就平時看在眼裡的那些事兒,她也知道寧柔不是一般人,萬一得罪狠了,自己這飯碗能不能保住,都得兩說。
“道歉!” 寧柔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平時看著柔柔弱弱、與人為善的一個人,這會兒為了給王鐵柱討回公道,那股子強硬勁兒就上來了,眼神堅定,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王鐵柱瞧著寧柔這副為了他霸氣側漏的模樣,心裡頭暖烘烘的。
“那個…… 王鐵柱,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住啊。”
物業主管瞧了瞧寧柔,又瞅了瞅王鐵柱,咬咬牙,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地擠出這麼一句道歉的話。
“算了。”
王鐵柱瞧她那副憋屈的模樣,心裡也沒啥氣了,擺了擺手,跟寧柔對視一眼,兩人轉身就走。
物業主管站在原地,瞧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黑得能滴出水來。
她咬著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那手都氣得有點哆嗦了。
“啥?那小子在你們小區住下了?你不是說他就是個普通電工嗎?他哪來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