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鐵柱啊,心裡那點小九九還真沒猜錯,寧柔可不就是吃醋了嘛。
寧柔原本那是個挺理性的主兒,可在這事兒上,和天底下其他女人一樣,到底還是藏不住那感性的一面,心裡頭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回想起今兒晚上,她又是手把手教王鐵柱吃東西,又是貼心地幫他擦嘴巴,這舉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超出了普通朋友該有的界限吶。
她這麼做,一是真心實意想幫襯著王鐵柱,二則是想做給柳薇瞧瞧。
要說那柳薇,模樣生得那叫一個俊俏,不比寧柔差半分,能耐也不含糊,和寧柔那是不相上下。
可寧柔呢,是個死了丈夫、拉扯著孩子的單親媽媽呀,跟柳薇站一塊兒,這劣勢就跟明晃晃的傷疤似的,擺在那兒讓人沒法忽視。
寧柔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把那些個雜亂的念頭從腦海裡一股腦兒地給甩出去,這才抬步走出了東柳酒店。
“寧柔姐,你這是身子不舒服了?”
王鐵柱眼尖,瞧見寧柔神色不太對勁,立馬關切地問道,那語氣裡滿是擔憂。
寧柔嘴角勉強扯起一抹笑,應道:“沒呢,哪有不舒服呀。”
“媽媽,你不高興的時候就愛拿手撩頭髮嘞。”
小甜甜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那聲音脆生生的,透著股子天真無邪勁兒,卻又跟那利箭似的,一下子就戳中了要害。
可不是嘛,剛才說話那會兒,寧柔下意識地抬手撩了撩幾縷有些凌亂的髮絲呢。
寧柔被這話弄得有點尷尬,不過很快就穩住了心神,輕聲哄著小甜甜說:“甜甜,媽媽今兒個可沒不高興呀。”
其實今兒晚上和王鐵柱一起吃飯,雖說心裡頭泛著酸,還帶著股子要強勁兒,可心底裡,寧柔著實是開心的。
她都好久沒體會過那種一家人圍在一塊兒,熱熱乎乎吃飯的滋味了。
吃飯的時候,寧柔嘴上一個勁兒地攛掇王鐵柱去追求柳薇,可心裡啊,就跟被小刀一下一下割著似的,那難受勁兒,只有她自個兒清楚。
女人吶,有時候和男人一樣,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那就是兩碼事兒,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王鐵柱那師父以前就叮囑過他,說城裡的漂亮女人吶,心思複雜得很,可得小心著點兒。
這段日子跟這些個漂亮女人打交道下來,王鐵柱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那是真真兒感受到了想把她們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看透的急切勁兒。
再說那蔣子龍,可真是個混賬玩意兒,為了對付王鐵柱,這次那是下了血本了呀。
得知今兒晚上王鐵柱和寧柔要去東柳酒店,眼都不眨一下就甩出十萬塊,僱了幾個道上的混混,就打算給王鐵柱來個狠狠的教訓。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今兒不把你給廢了!”
在那年薪幾百萬的蔣子龍眼裡,十萬塊就跟灑灑水似的,根本不當回事兒。
更何況,只要能把寧柔弄到手,往後那可就是前途一片光明,財源跟那流水似的滾滾而來呀。
計程車上,王鐵柱、寧柔還有小甜甜三人並排坐在後排,小甜甜乖巧地坐在中間,兩隻小手一邊牽著王鐵柱,一邊拉著寧柔。
這畫面,要不知情的人瞧見了,保準以為是一家三口呢,透著股子溫馨甜蜜勁兒。
“鐵柱叔叔,昨晚我又夢到怪獸了呢。”
小甜甜嘟囔著開了口,那小模樣別提多認真了,“夢到怪獸把我和媽媽抓走了,然後鐵柱叔叔可厲害了,把怪獸打跑了,救出了我和媽媽嘞。”
小孩子的話裡,滿是天馬行空的想象,聽著卻讓人心裡暖乎乎的。
“夢都是假的,沒事兒哈,甜甜別怕。”寧柔柔聲細語地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