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牛首驚變
1985年4月15日，穀雨夜
牛首山放牛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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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將山崖沖刷出森白骨色，七歲的王晨宇攥著斷繩，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老黃牛雙眼赤紅，犄角在電光中泛著青銅鏽色，直奔懸崖裂縫——那裡閃爍著妖異的熒藍菌光。
\"回來！\"晨宇縱身撲向牛尾，被拖行數米。崖縫中半截北魏石佛的掌心，一叢血紅菌菇正分泌黏液，菌絲如活蛇般鑽入牛鼻。老牛發出似人非獸的哀嚎，犄角突然爆裂，斷口處生出琉璃質地的透明尖角，內裡流轉著《楞伽經》梵文。
暗處窺視的牛德貴攥緊獸皮符咒，他灰佈道袍下露出半截青銅劍柄。當琉璃角觸地時，方圓十里的蛙鳴驟歇，所有兩棲動物朝懸崖伏拜，宛如迎接復甦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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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黃牛**：左耳缺角處生著逆旋螺紋，蹄印在泥地開出優曇花，此刻琉璃角正將雨水轉化為金色甘露。
- **牛德貴**：脖頸掛滿動物齒鏈，道袍內襯縫著人皮《畜牲道秘典》。他盯著琉璃角的瞳孔縮成豎線，喉結處鼓起遊走的蟲形凸起。
**詭譎現象**
- 血紅菌菇的孢子在空中組成牧神圖騰
- 斷繩自動編織成縛妖索，末端繫著晨宇三歲時掉的乳牙
- 懸崖裂縫滲出黑色原油，遇琉璃角金光即凝固成佛頭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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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石佛誦經
1985年4月16日，黎明
牛首山北魏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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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宇蜷縮在刻滿《金剛經》的洞窟內，額角傷口的血滲入石壁。那些斑駁的梵文突然浮空流轉，在虛空中凝成三頭六臂的模糊佛影。當第一縷晨光射入窟內時，佛影左目迸發金光，直刺晨宇眉心——
他看見三百年前的場景：自己前世是雕鑿此窟的匠人，因私藏佛頂真骨被剜去雙目。此刻那對乾枯眼球正在石佛眼眶轉動，淌下混著金粉的血淚。窟頂鐘乳石紛紛脫落，化作八部天龍虛影，其中緊那羅手持的琵琶弦正是晨宇的血管。
牛德貴在洞口布下七盞屍油燈，火光中浮現晨宇父親王建國的臉——他的青銅化已蔓延至心臟，正將考古隊同事煉成護法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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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的《金剛經》文字鑽入晨宇骨髓，在x光下顯現為金色梵文
- 佛影右掌缺失的無名指，與三星堆出土的青銅佛手完全契合
- 晨宇的倒影在石壁上呈現二十歲模樣，手持滴血禪杖
**伏筆交織**
- 屍油燈芯是林迦南出生時剪下的胎髮
- 緊那羅琵琶的第四根弦缺失，正是晨宇未來折斷的降魔杵
- 石佛丹田處藏著的佛頂骨，刻有周瞎子的西夏文咒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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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妖道現蹤
1985年4月17日，月晦夜
牛首山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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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德貴踏著禹步，青銅劍挑起的黃符上畫著晨宇生辰。十二具獸屍擺成十二因緣陣，每具屍身都長出人類手掌，掌心刻著\"王晨宇\"逆寫梵文。當劍尖刺入陣眼黑山羊頭顱時，晨宇懷中的青銅劍柄突然發燙——
三百年前的記憶洶湧而至：他曾是牛德貴祖師爺，為修煉畜牲道邪術，將九十九個牧童煉成牛頭馬面。此刻青銅劍紋路裂開，滲出黑血凝成《楞嚴咒》逆文，每字都在詛咒牧神血脈。
琉璃角突然離體飛旋，在月下投射出牧神星圖。牛德貴道袍炸裂，露出後背的活體刺青——那分明是縮小版的青銅神樹，根系扎入他的脊柱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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