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之災落在頭上,空心象是突然傻了一樣的看著華恆。年幼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師傅會如此嚴厲的責罰自己,卻把四師兄輕輕放過。按照華宅本來的習慣……這處罰不是該剛剛反過來嗎?
空心仰躺在西廂房內冷冰冰的地板上,滿眼是委屈的淚水。華恆以仙家手法將他綁起,堅韌的繩索上幾個結點正壓制著他的穴道。只那輕輕幾處小動作與禁制,便令得這功力精深的小仙俠無法提起一絲仙勁,更遑論掙扎逃跑了。
如此一夜,沒人來探視也沒人來理他。空心一肚子冤屈不知該向何處宣洩,竟又頗天荒的連續垂了兩次淚。直到快天明時華成才來了一次,見狀有些吃驚,卻也沒多他說什麼,只摸了摸空心腦袋嘆了幾口氣便出去了。
到這時候空心才覺察出不對來:依著成叔權柄,若他憐惜自己怎麼著也該就手把自己放了。但現在連他也無能為力,恐怕這事件之嚴重以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絕不可能僅是那一院子月季和與師兄爭執這類小事了。
(莫非和前天傍晚聽到的談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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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七章久別侵懷抱,他鄉變容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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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悚然一驚,突然回憶起白虎的話來——“您就護著他吧”,“和直接與全體修真為敵沒什麼兩樣”。這兩句初聽沒什麼特別,但細細一想,卻又怎麼看怎麼象是在說自己。
這思緒紛繁,胡猜亂撞的折騰了一整夜,早上玄武開來房時小傢伙已疲累得快支撐不住了——仙勁被鎖令他與常人幾乎沒什麼分別,而象這樣被鎖了一整晚的筋骨便是個成年壯漢也難以支援,更不用說這樣的小孩了。
“小子,知道厲害了吧?”三年來積鬱在心中的怨恨一朝得報,玄武心中感受已不是快樂兩字可以形容的。而這蠢笨傢伙也不怎麼會掩飾感受,明明白白的把“得意”這個表情寫了在臉上。他走過來伸足在空心身子上輕踢了記,眉開眼笑地道:“快起來,別裝死!”
空心動了動,綁在膝蓋上的繩結一緊,令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這該死的繩子綁得實在太緊,也不知是說研究出這種天殺的方法來——把一個能力呼天喚地,挾山超海的修真弄至這個境地,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好在空心年紀尚小,於自尊這方面倒不很再意,才沒有在痛苦之外又加上一層屈辱。
“快起來,小雜種還敢跟我犟!”玄武明知他沒能力爬起,卻仍是裝模作樣的惱怒了一陣,到最後自己先繃不住臉的笑了出來。倒引得空心更是疑惑,還以為這事他們只合著夥作弄自己而已。
事實當然並非如此。
只是玄武當慣了正派角色,老是在大陸上飛來飛去主持正義,這會突然把自己內心的陰暗面袒露出來,連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這人本質並沒多壞,只是頭腦單純情感狹隘,與空心有了嫌隙自然不會輕輕放過。這一笑,也僅僅是繃不住得意而已。
他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盯著空心眼睛看了陣,似乎在研究他的想法。直到後者目光漸漸惱怒起來才捏斷繩索,又踢了他一腳:“開會了,師傅在後院會場等你……自己過去吧!”
華宅後院會場的佈置已完全弄好,身為主人的華恆正站在場中,一面招呼弟子將那流水般的各色鮮果靈丹、玉石奇寶一一呈到席上,一面與最先到場的幾位修真寒暄著。神色親切中帶著威儀,卻還是流露出一絲得意。
正暢談時,西方天空突然亮起數個光點。還未等他們看清狀況,那幾個光點已掠過天空,都朝著華宅飛來。華恆只覺那幾股氣息中正平和,其神聖之處絕不輸於佛宗幾個領頭掌門。頓時心頭微微一動:“是劍修門的人。”
與此同時,剛領著空心出來的玄武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