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法袍不好看,穿著起來也並不怎麼舒服,但對於刀劍武器的物理攻擊與常見殺傷性法術,都有一定的抵禦功能。
雖然躲閃地火龍的過程看得外面的觀眾驚呼連連,但除了口噴火焰實在不好躲閃之外,直接的物理性傷害地火龍連根毛都沒能碰到朱鵬。
只是對方的速度的確更快些,因此朱鵬很多時候真的是在近身糾纏著,以手弩超近距離地射擊地火龍的口鼻脆弱處,有時候甚至將即將噴出口的烈焰生生頂回去。
在場外的許多人看來,這絕對是頗有才氣的死靈法師達秀·維克託在生死關頭下的超水準極限發揮了。
極限的規避躲閃,極限的弩箭上弦,這兩組單純的戰術動作軍中的精銳斥侯也不難做到,但真正難的卻是在更強於自己對手的攻擊下,將這兩組戰術動作有機結合,這樣的操作疊加起來難度提升了何止十倍而已。
在場外的人看來,達秀·維克託隨時都有可能被狂怒的地火龍殺掉,死於非命時,另一邊的魔獸騎士肯納頓撐不住了,他近乎哀嚎著叫自己的魔獸返回支援,其實這個時候他直接投降的話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但肯納頓也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心裡還有著獲勝的僥倖,他只是叫自己的魔獸返回支援,因此就停留在半空中的高階法師就不能介入救援。
聖坦丁堡帝國軍事學院十強賽是沒有主動救援機制,要麼一方認輸,要麼致死方休,雖然場外的高階法師已經判定,在肯納頓先生召回自己的魔獸時就已經敗局已定,但既然肯納頓先生沒有選擇投降,那麼戰鬥就繼續。
果然,沒過多久肯納頓就被達秀·維克託的變異血骷髏一石斧掄死在當場,那頭不顧自己左腿劇烈湧血發瘋似地往回趕的地火龍當時就狂化了,魔獸騎士也許僅僅只是把自己的坐騎當作是一種工具……但魔獸的智慧與世界認識面相對狹窄,它們把自己的主人當作是親人、父母、甚至乾脆就是自己的世界。
劇烈喘息著,朱鵬的手掌虛按向遠處肯納頓伏倒的屍骸,下一刻濃烈得暗之迷霧以肯納頓屍骨為中心擴散開來,那頭地火龍不管不顧得主動撲入暗之迷霧內,下一刻即受到變異血骷髏的瘋狂攻擊。
這具變異血骷髏在格殺肯納頓後,受到三階魔獸騎士的鮮血澆灌,現在幾乎完全無需朱鵬的魔力供給了,它自身的周圍就擴散開一圈死靈魔力令其戰力增幅。
嗜血,是死靈的天性!
暗之迷霧對於變異血骷髏而言是沒有影響的,每每當那頭地火龍聞嗅尋找自己主人時,它就發動瘋狂的攻擊,如此反覆,最後,當傷痕累累哀鳴著的地火龍找到肯納頓的屍體時,它剛剛伏到主人的身軀上,想要將沉睡的主人喚醒,一具猩紅色雙眼中妖異魂火瘋燃的血骷髏就已然雙手持著石斧出現在它身後霧中,鋒利石斧一揮而下。
噗!
石斧的木柄斷裂,然而地火龍的脖頸上也被斬裂出一條巨大的創口,滾滾的熱血噴灑在一旁變異血骷髏的身軀上面,讓這具妖魔似的骷髏雙手開展仰天而嘯,雖然無一絲聲音發出,然而那種狂邪可怕的氣勢,卻已然完美得彰顯出來。
「這具變異骷髏靈性與殺性都太足了,給人的感覺以後會反噬主人吧?」
「看法師的手段嘍。管得好就不會,管得不好就會,這種事是相互的。」奸臣之所以是奸臣,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沒遇到明君,如果遇到明君歷史上的許多奸臣也許就會成為名臣,這種事是相互的。
無論四周是怎樣的議論紛紛,這場慘烈的搏殺都還是緩緩落下了帷幕,其實學院十強賽中真正會被格殺的案例也並不太多,大家都是年齡、實力相仿的應屆畢業生,即便彼此有仇、即便實力有所差距,但打不過提前投降總是不難的。
只要有一方宣佈投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