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難?”幽颺在我身邊蹲了下來,沒有半點想要離去的意思。
搖頭,“不但不難,而且很容易,因為黃金很軟,打不開鎖的人會選擇直接破壞鎖眼,不過這更讓我堅信了這個鎖眼只是障眼法,玲瓏鎖不可能這麼容易被開啟,如果我沒猜錯,裡面應該還有一層精鋼鎖,一旦有人破壞黃金鎖眼,所有的機關立即啟動。”
“那,那你還……”南宮舞星的聲音都開始結巴,看著我的髮釵在鎖眼中挑來挑去,撥撥弄弄。
收回手,我順手將釵插回頭上,“我挑挑看鎖眼裡有沒有泥堵住了,可不是開鎖呢。”
將他的侷促收入眼內,我眯起一隻眼睛看了看鎖眼,又吹了兩口氣,拍拍手上的塵土,“好了,沒泥巴了,現在開始。”
“別!”才被我剛才的話刺激的神不守舍,一聽到我這麼說,南宮舞星還是死死抓著我的手,“為什麼非要弄開,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好奇心?”
“心疼啊?”又恢復了那種調戲的語氣,“捨不得我死嗎?”
這一次,他再也不跳我挖的陷阱了,倒是站在我的身邊不肯離去。
我側首看了眼他,“這殿是你母皇所建,而這機關如此精巧之物除了皇宮大內,誰又能輕易得到?藏在這,分明有她的深意,我不開啟怎麼行?”
“我娘藏的……”他的神情有些飄忽,眼睛看著面前的鐵盒子,訥訥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看幽颺,他的面容上也有了幾分慼慼,站在我身邊發呆,一瞬間竟再次讓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孤寂和冷漠。
當故事來的太突然,以為遠去的人已經被自己埋藏在心中,忽然看到她遺留下的東西,那心頭的震撼,瞬間的撞擊,很疼。
在分別三年後,我見過澐逸的玉。
在分別三年後,我見過鏡池的畫像。
那種痛,才知道不是遺忘,而是深入了骨髓,每一次想起,都是割肉刮骨般的疼。
我沒有怪幽颺,愛他,就因為他的長情,他的堅守。
故去的人,我不會去爭。
以後的人……
以後還有人能如我般打動幽颺的心嗎?若是沒有這份自信,那我就真的不配幽颺了。
沒有打擾他們,我乾脆坐在地上,大咧咧的撐著下巴,盯著眼前的小鐵盒子,靜靜的等待著。
終於,耳邊傳來一聲長嘆,“真的是她留下的嗎?”
“你認為呢?”我沒有回答,而是拋回了一句反問。
以幽颺的聰明,不可能猜不到,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把東西藏在這,分明是留給幽颺的,因為只有幽颺才會來這裡,可是為什麼放在牌匾之後?那我就有些想不通了。
為什麼不是幽颺最愛的鳳凰樹下?
為什麼不是高床軟枕的暗格中?
以她對幽颺的瞭解,藏一個只有幽颺才能發現的地方,應該不會太難,為什麼會是牌匾之後?
這到底是想讓他發現,還是不想讓他發現?
手,從懷中抽了出來,目光在幽颺和南宮舞星之間遊移著,最後還是停留在了南宮舞星的臉上,“流星,這個是你娘留給你的,我與幽颺都不過是保管人,你來開吧。”
“啊……”他驚訝的看著我手指間拈著的黃銅鑰匙,嘴巴張的大大的。
我扯低他的身體,將鑰匙塞入了他的掌心中,“開吧,我剛剛已經試過了鎖孔的大小,就是這把鑰匙不會錯的,錯了的話,我陪你一起死。”
讓幽颺被人追殺,讓莫滄溟深入雪山腹,沾染著神族氣息的鑰匙,居然就是開這麼個小匣子的,那麼這個匣子也是出自神族咯?
這麼多年,他們也應該得到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