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驅除苗夷並異教,還我平靜的武林,目的在此,自是對你無恩可言。”
略頓又道:“更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在公眾場所,希望你不要稱我祈嬸。”
顧劍南劍眉雙擠道:“祈叔責怪下來……”苦海離亂人截道:“不會的,你不見鬼醫、窮神、梅花老兒,那一個稱呼過我祈夫人,不都是當著祈白的面稱我靳仙子嗎?”
顧劍南十分勉強的低聲道:“小侄謹記就是。”
苦海離亂人由石桌屜鬥內取出一本蛇皮紋色線裝小冊子,顧劍南搶眼認出面上寫的是:“地堊宮之鑰”五個金楷。
無疑小冊所載,主要是“地堊宮”的機關訊息,及一切不語外人的隱秘。
苦海離亂人將小冊子遞交顧劍南,道:“誰保有這本‘地堊宮之鑰’,誰就是‘地堊宮’的主人,再不能像鐵傘隨便轉手,劉備借荊州,你可能是這‘地堊宮’的新主人了。”
顧劍南謹慎地將“地堊宮之鑰”納入貼身處藏好,恭應道:“嬸嬸的基業,小侄怎敢據為己有,事畢,當完璧歸趙。”
苦海離亂人一陣嬌笑,然後道:“假使‘地堊宮’屬我所有,那我就大發其財了,不說別的,單就避風避雨兩珠,已是價值連城。”
顧劍南一怔,道:“且不知所有者是那位武林奇人,他日也好報答。”
苦海離亂人道:“此人是一位遁世的怪老人,不願向人提名道姓,三十年前,我路經此地,結識了這位怪老人,邀我作客他的‘地堊宮’,他並且無條件應允,我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他必照辦。”
顧劍南存疑的道:“怪老人這樣做,能無原因?”
苦海離亂人道:“有的,經我再三追問,怪老人才說出,是因我很像他此生最懷念的一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始終不肯說出。”
顧劍南道:“看來怪老人一定是位傷心人,怎好鵲巢鳩居佔用他終老之所?”
苦海離亂人面有喜色的道:“由此可見你心存仁厚,我心甚慰。”
說著由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顧劍南道:“你看過字條上寫的就明白了。”
顧劍南雙手接過,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靳仙子,老夫曾應允你向我提出一項要求,因你的一去不返,未曾辦到,叫老夫死不瞑目,老夫判斷你終必再來,可是老夫已等不及了,特留下手撰的‘地堊之鑰’,希望你能笑納,讓老夫了卻一樁心願,款落地堊宮舊主人絕筆。”
看到“絕筆”二字,顧劍南一怔:心忖:“既稱絕筆,老人想必已不在人世,且不知葬身何處,遺恨憑弔無門。”
對坐的苦海離亂人看出他的心意,立起身走向身後屋角,只見她抬手按向石壁,石壁應手吱吱作響,一扇石門向裡開關,裡面是一問較小隔間,觸目即見一金光燦閃的金棺,棺前有一座如鼎的香爐,香菸縹渺,散發出一縷清淡的馨香。
無疑這停棺,一定是那位怪老人,不待吩咐,顧劍南忙走向前拜了三拜。
一陣無言的沉默,代表了對老人的哀思。
按扭,合好門,回坐,苦海離亂人道:“你現在該明白了,我不過是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而已。”
顧劍南道:“不,老人是奉贈給您的,仍應屬您所有。”
苦海離亂人面露喜色道:“做人的一大害,就是貪,你如果不貪心,也就等於除去了人生半數的捆綁,我為你喜。是你的我的都無所謂,終歸是屬於天地之間的。”
顧劍南省悟的道:“您指的另一半,可是‘名’?”
苦海離亂人螓首微點道:“舉一反三,你真夠聰敏。”
顧劍南道:“做人既不為名,又不為利,豈不失了進取之心?”
苦海離亂人蛾眉雙擠道:“你完全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