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要是被他提著劍砍實在是太可怕了。”
謝星不想理他了。
雖然他回來時楚留香已經離開一月有餘,從而並未看到楚留香和謝泠現在是如何相處的,但他明顯能察覺謝泠現在哪怕是神思不屬的時候也比從前在揚州時要明快得多。
她開心了,謝星就算對楚留香又千百萬句怨言,也只能吞回去不再提了。
合芳齋還是按照慣例在臘月二十五關門休息,謝泠也隨之清閒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搬了家不太適應金陵更冷一些的氣候的緣故,這一年謝泠破天荒地生了凍瘡,還不是經常碰冷水的手,而是耳朵,又紅又腫,總讓她忍不住想去抓,然而只要想到抓破後有多難看她還是生生剋制住了。
為了掩蓋這兩隻紅腫的耳朵,謝泠一改以往將頭髮攏到而後的習慣,也不全都綰起了,只用緞帶鬆鬆垮垮地繫著。
張潔潔見了還誇獎說這樣很適合她。
謝泠也有問她追求花公子追求得如何了,張潔潔仰天長嘆,“不要說了,他簡直油鹽不進!”
“噗。”謝泠看她那個反應就知道這頓安慰可以省了,“他這會兒應當已經回揚州去了吧?”
張潔潔點頭,“是啊,只能年後再見了。”
“花公子一般呆個十日就回來了,你放心吧。”
“我本來也不擔心啊。”張潔潔一邊說一邊笑起來,“倒是你,這兩日愈發魂不守舍。”
雖然魂不守舍是事實,但被點穿還是讓謝泠有點不好意思。
她越是不好意思,張潔潔就打趣得越是開心,不過打趣過後張潔潔也有些疑惑,“他不是說會在除夕前回來的嗎?現在可都已經臘月廿七了。”
這一點謝泠倒是比她想得開多了,“你也說了是臘月廿七啊,還有好幾天呢。”
張潔潔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幽幽道:“……我就不該跟你提起他。”
這見不到面也不停散發的戀愛酸臭味啊!簡直不給單身狗活路!
結果第二日一早謝泠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闊別兩個月的人正站在院子裡。
他應當是翻牆進來的,衣衫的下襬還沒整理好,頭髮也被風吹得有些亂,手裡仍舊空無一物,但僅僅站在那就足夠叫謝泠笑出聲來。
“你回來了。”她下意識地揉了一下眼睛,唇邊笑意滿載。
“差點趕不上。”楚留香也笑,“有沒有等急了?”
不見面的日子裡想得厲害,真的見到了,謝泠反而立在原地不知道要往前了,最後還是楚留香大步走了過來將她拉進懷裡。
“也……還好。”靠在這個帶著香氣的熟悉懷抱裡,謝泠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會違背諾言。”
聽到這一句,楚留香實在是沒忍住收緊了手臂。
天寒地凍,相擁在一起似乎變成了格外令人舒服的一件事,謝泠甚至忘了等會兒那倆小孩也快起床的事,抓著他的衣服完全不想鬆手。
“不過我也的確在路上耽擱了會兒,否則可以更早一些。”楚留香揉了一下她系得鬆垮的長髮。
“回來就好。”謝泠把頭埋在他懷裡,蹭了幾下,聲音很低。
手指在髮絲間穿梭,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耳朵。
自從生了凍瘡,謝泠根本不敢多碰它,這會兒被他泛著涼意的手指碰到,又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又癢又疼。
楚留香也覺得她耳朵燙得不太對勁,當即撥開她臉側的頭髮,“……怎麼會忽然生凍瘡了?”
謝泠很嫌棄自己現在紅腫的耳朵,下意識地偏頭要躲他的手,“我也不知道。”
可她人還在他懷中,再怎麼掙扎也到不了別處去。
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