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一點工錢嗎?”
西門大夫也跟著笑了一聲,“行啊,下個月便給你漲。”
謝泠本是隨口一句玩笑,沒想到他還真應下了,但以她家裡的狀況,錢當然是越多越好,才不在這種地方瞎矯情,當即回道:“那我可記住了噢。”
“你記著吧,萬一到時我忘了提醒我一句。”西門大夫說,“不用不好意思。”
這話讓謝泠被楚留香搞得心煩意亂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果然什麼喜歡不喜歡,懸崖跳不跳,在錢面前全是虛的。
漲工資的好訊息讓她整個下午都有幹勁得很,回家路上甚至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連陰雨連綿的壞天氣都沒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一路上連晚上要做什麼菜都已想好,只差回去直接動手了。
然後她就在推開家門而入時又見到了令自己莫名膽寒的那張猙獰面具。
那猙獰面具的主人這回卻連一眼都吝於給她,直直地盯著楚留香。
隔著面具謝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沒有再往裡走。
楚留香也沒有像平時那樣與她先打招呼,而是皺了皺眉,抿唇對那人道,“此間主人回來了,玉教主若不介意,咱們換個地方再敘?”
“江湖上都說盜帥最不缺的便是紅顏知己,今日再見我方知此話不假。”
謝泠站在門口,既插不上話也不怎麼敢動彈,直到楚留香忽然站起來,“玉教主就當給楚某一個面子。”
“看來盜帥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攔我了?”他沒有動,語氣也沒有變,身上的殺意卻再不掩飾。
……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看上去很像一言不合就要打架了?!
楚留香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玉教主若是動手,在下自當奉陪到底。”
“我本也不想傷了與姬老闆的和氣。”他停頓了一下,終於將目光投向在門口站著的謝泠,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還是相當破爛的那種,好一會兒才轉回頭來又開口道,“不過生意嘛,和誰都是做,盜帥認為呢?”
類似的話楚留香從朱老闆那已經聽過一回了,可惜上回朱老闆的條件於他而言無關痛癢,這回卻是難辦得很。
他早聽說過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行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卻怎麼也沒想到能不按常理到這種地步。得知侄子因失了玩伴反而有劍術上的進益後,覺得十分有趣,居然想把讓西門吹雪有幾分另眼相看的謝泠也一併捎上,試試看西門吹雪的反應。
說實話,就算他今日想要的不是謝泠的命是別人的,這種把人命當兒戲的行徑,也是讓楚留香無法認同的。
何況在楚留香看來,他那種用人命來試一個不確定結果的邏輯本身就是可笑至極。
只可惜玉羅剎功夫當年第一回見面時便與自己不相上下,現在怕是也差不離,用武力讓他打消這個念頭看來是不可能了。
而且中間還夾著個姬冰雁。
“所以玉教主也是打定主意要動手了?”
“這要看盜帥能為這位謝姑娘做到幾何了。”他輕笑一聲,“都說楚留香從不在一個女人那裡停留很久,但憐香惜玉之名又不是假的,我也很是好奇。”
謝泠完全懵了,這兩個人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為什麼連在一起她就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了???
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若我拼盡全力,玉教主豈不得不償失?”楚留香道。
“哦?”玉羅剎終於有些驚訝了,不過下一刻便大笑出聲,“看來姬老闆真的沒有騙我。”
楚留香一愣,還是問出了口,“他是如何與玉教主講我的?”
玉羅剎止住笑,朗聲道:“姬老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