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你要見咱家?你是何人,來此為何啊?”
這聲音不男不女,著實讓張塵一陣反胃。
可下一刻,張塵便朝二人深施一禮,道:“下官,魏郡太守張塵,拜見二位大人。”
“張塵!”此話一出,二人俱是一驚,趙忠甚至不禁站起了身,捏著蘭花指,指著張塵便道:“你……你是張塵?就是大破十萬黃巾的張塵,張子凡?”
沒想到和管亥打了這一仗,倒還打出名氣來了,就連高高在上的“十常侍”,竟然也知道自己的名號。
張塵心中暗笑,當即大聲道:“下官得勝,非己之功,乃聖上龍威庇佑。二位大人於朝中盡心竭力,穩定朝局,天下人心思安,故有此勝。下官絕不敢貪天之功!”
這話一出,二人不由一愣,但心裡卻是歡喜,心道這小子倒是挺會說話。
張讓露著狡黠的笑容道:“你這小子,倒是個會說話的。今日來此,有何貴幹啊?”
張塵道:“聖上曾言,張大人為阿父,趙大人為阿母,足見聖上對二位大人的信重。下官對二位大人仰慕許久,此番到得洛陽,自是無論如何也要前來拜會。”
張塵說罷,一旁的趙忠皺著眉,略帶幾分懷疑地說道:“你能尋到此處,想來是知道此乃張常侍外宅,可你又是如何知曉咱家的身份的?”
這個趙忠,腦子倒挺活絡。從進來到現在,他未曾表露身份,張塵卻一語道破他二人便是張讓趙忠,這一點,確實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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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塵不禁一陣犯難,總不能說是透過“洞察之眼”看到的吧。
不過,張塵的腦子也轉得很快,當即便有了主意。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您二位盡忠輔政,賢名遠播,在民間極受愛戴。二位大人的肖像早已傳遍天下,供世人膜拜。下官府中正堂正懸掛著二位大人的肖像,下官早晚瞻仰,只求能像二位大人一般盡忠竭智,成為一代名臣。二位大人便是下官人生路上的楷模,下官對二位大人之景仰,猶如……”
“哈哈哈哈!好!沒想到你這小子竟是如此妙人,哈哈哈!”
張趙二人被張塵吹捧得喜不自勝,未等說完,已是感覺飄入雲端一般。
不過,片刻之後,張讓還是問道:“聽聞你此次進京,是奉了何進那廝的召喚,昨日還住在了大將軍府?”
張塵知道自己的行蹤根本逃不過對方的眼線,當下也不隱瞞,坦然道:“二位大人說的不錯,只因我破賊有功,大將軍派人到郡中傳喚,召我入京一見。”
“哦?初一見面便讓你留宿府中,想來是對你青睞有加了?”張讓說著,眼神中似是多了幾點寒芒。
張塵見狀,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哭泣道:“二位大人救我!”
二人一見,皆是一驚,趙忠問道:“張大人這是何故?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張塵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那何進召我前來,是要徵辟我入府。我本無意入京為官,故婉拒於他,不想昨日竟被強扣府中。今日我虛與委蛇,好不容易求得脫身,但若我執意不肯,只恐出不了這洛陽城!我知洛陽城內,能與何進抗衡者,唯有二位大人,故冒昧前來,還請二位大人救我一救!”
二人聽罷,對視一眼,張讓沉吟道:“這個嘛……”
“大人,若能助下官脫離此難,下官必有厚禮相謝!”
“冀州乃富庶之地,我今雖只掌一郡之地,但今後每歲,也必少不了大人的孝敬。”張塵道,“日後大人但有差遣,下官必唯命是從。大人細想,那何進是大將軍,手握兵權,他一旦發難,大人怎可無兵馬與之抗衡啊?”
張塵此話一出,二人不由面色微變,互相對視一眼,暗自沉思。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