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放心地聽從黑劍的指揮,一切就迎刃而解。
每當她握起那柄劍,就彷彿收穫了勇氣和力量。不論怎麼說,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全部,她從沒有見過母親,十歲那年聽哥哥說的那些話,就是她對於母親兩個字的全部瞭解了。
夜曇留下了黑劍之後便不知所蹤也是從那之後,白花再也沒見過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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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誰?”灰燼望著眼前的人,再次問道。
他現在有些頭痛,不論是眼下這座陌生的峽谷,還是眼前那位不知甦醒與否的殿下,他都有些難以對付。
因為神明的木偶戲的限制,在這具身體裡,蓮尾的優先順序要大大高於其他的副人格,他雖然能夠用自己的能力做一點小小的手腳,但是要不了多久她也就能擺脫。
時間,他需要爭分奪秒。
“你,想要什麼?”握著黑劍的人影發出沙啞的聲音。
“交易。”灰燼盯著那個人,似乎想要透過黑火看出些什麼,“我想要和您做一筆交易,但是我需要知道您究竟是不是那位殿下,這樣我才好擺出我的籌碼。”
“殿下?”黑火人影疑惑道。
“是的,行走的殺戮之花、黑夜的裁決者、帝國皇后。”灰燼聲調緩慢,“永夜。”
“你說的人,是我嗎?”握著劍的人喃喃著,他此刻的樣子有些困惑,“永夜……這是我的名字嗎?”
“我想不起來了,很多事情,我覺得頭很疼。”黑火人影說。
“我可以幫助您。”灰燼的嗓音帶著某種魅惑的味道,“您現在的載體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神火將要熄滅,他的種子也衰朽不堪,他哪怕現在喚醒了您,但隨時都有可能被您那強大的力量淹沒。”
“力量……”黑火人影莫名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我可以幫助您。”灰燼再次重複道。
“幫助……我?”人影歪了歪頭。
“這裡是帝國,能夠幫你的人只有我。”灰燼說。
“帝國……”人影低頭沉吟了片刻,“這裡不是……我的家。”
“所以,你只有相信我。那具身體怎麼能夠讓你完成你想要的事情,在帝國裡,只有我才能夠幫你隱藏身份,也只有我能夠幫你找到你想見到的人,完成那件不可能的事情。”
灰燼遙遙地伸出手掌,一步一步地靠近。
“和我成為一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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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是一個專有的名詞。
人們腳下的土地一開始並不像現在這麼廣袤,最初的事蹟並不可考,但是從有記錄以來,帝國這兩個詞就成為了人們共同的歸宿彷彿這個帝國渾然天成,一直存在著。
帝國無名,在常識的認知裡總是要在帝國前面加上一些限定,就像無數演義裡那樣,光輝帝國、暗黑帝國,諸如此類的名頭。但是帝國沒有,它從存在的一開始就是最為特殊的那一個。
我們說起帝國,那就是腳下的這座帝國。
但是帝國並不是這片大陸的全部,儘管帝國將已知的所有區域都標註為帝國的國境,可也只是這片大陸上最東邊的區域。向西邊,廣袤的山脈叢生阻隔住了人們探索的腳步;再往東,那座終日風暴不息的海域也將人們的好奇心扼殺。
帝國從來都不是全部,因此也誕生了學者這一職業,他們以探索帝國全境為己任,在他們眼中,帝國從來就不是偏安一隅的小小避難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帝不朽,這也是先天種的特權,他自有無限的生命力來統御無限的疆域,因此學者才會成為帝國官方里最為神聖的職業,也在帝國裡擁有幾乎無所不能的權力。
在帝國出版的地圖裡,所有被探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