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看向冷情吩咐道:“冷情,你讓他到我這來,飄香院裡魚龍混雜,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這樣很危險,至少在翠香樓有我看著他。”
“是。”就和來的時候一樣,冷情唰的一聲消失了。
他們口中的“小錦”、“少主”是誰?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溫芯撇撇貓嘴,反正誰被誰殺死,誰又被誰殺,都不關她啥事,她知道那麼多幹嘛。
明晚又是一次滿月,她終於又可以變成人了,到時她一定要趁此機會找到回南宮府的路,然後離開這殺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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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又是夜晚,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翠香樓依然熱鬧非凡,川流不息的奴僕呈送著菜餚水酒。
二樓的一間廂房內傳出陣陣優美的音韻。
“妙極了!該賞一杯!”
“謝南宮少爺!”
在唐代,妓女有歌妓、樂妓、舞妓、飲妓之分。受寵若驚的樂妓慌忙起身,如獲至寶般地接過南宮錦地上前的酒,眼底盡是掩藏不住的欣喜與愛慕,忍不住匆匆看了南宮錦精緻惟美的側面一眼。
“譁”,門開啟了。笑容滿面的李御走了進來,揮手讓彈琴的樂妓退下。
“小錦,你來了怎麼都不到我那兒去坐坐?”
南宮錦抬眸,看了一眼李御,然後自顧自地舉起酒杯一口口呷儘裡面的酒。“不是你不讓我去你那兒的嗎?我幹嘛要自討沒趣。”他早已醉了二分,仍一杯接著一杯。
“我不讓你來翠香樓也是為了你好,你這已經不叫喝酒,叫酗酒!如果你再這麼天天酗酒下去,小心短命啊!”李御微皺了皺眉,一邊數落著南宮錦,一邊走到圓桌前坐下。
南宮錦握杯的手微微一緊,他抬頭強笑了一聲,道:“那你呢?明明是有能力的,非要把自己塑造成垃圾……呵,我不過是和你一樣選擇了逃避。不同的是,我選擇的是酒,而你選擇的是女人。”
李御軒眉一挑,“好端端的幹嘛扯到我頭上。”
南宮錦閉上雙眼,沉默片刻,緩綬地開口說道:“抱歉,這次連累你了。”
“你說什麼呢?”
“冷情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你一直都不想和皇族扯上過多幹系,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對上了皇帝,如果讓皇帝知道你也涉及其中,勢必會給你帶來災難。”畢竟李御也是皇族中人,他在其中必然會讓皇帝產生很多不好的遐想,只怕還會累及李御的全家。
“少給我一臉愧疚,你是我兄弟,更是我好友,別說什麼連累不連累?”李御白了他一眼後,問道:“現在你打算要怎辦?”
南宮錦眯起狹長的細眸,瞅著他,“兩條路。一是殺了主謀……”
“你瘋啦!殺皇帝?”李御一愕,不自覺拔高音量。
南宮錦蹙眉。“我沒說是皇帝,我指得是殘月首領。到目前為止殘月什麼都沒查到,皇帝也什麼都不知道。上次刺殺你的殺手因為急於領功並沒有將她掌握的資訊向上面彙報。只要殘月的勢力被瓦解,這個事情自然也就解決了。”
“那第二條路呢?”
“和皇帝見面,公開自己的身份。”
“也是,只要讓皇帝知道你不會對他的江山社稷有威脅,他就不會要你的命了。”李御頓了一頓,嘴角似笑非笑的牽了牽,“那你的選擇是哪個?”
“殺了殘月首領。”
李御眸光輕閃,未露詫異,只是朗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選第一條路。”
“我不喜歡受制於人,就算那個人是皇帝也一樣。”南宮錦淡淡地一笑。
“說完了公事,說點私事。”
南宮錦愣了一下,李御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