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寵幸,寂寞?你是在跟我說笑話麼?”
“雲清河……”
他最恨的就是她這樣,最恨的就是她不相信他。
他是G國的帝王師不是他能選擇的,他行宮裡有成百上千個女人也不是他去要求的,可縱然他擁有一切,可那些女人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的。
他只要她一個,從以前到現在……
哪怕過去了二十多年的時光,哪怕還要再過去二十多年的時光,這個想法也絕對不會改變。
他又弄疼她了,可她卻仿若未覺,只繼續凜凜而語:“墨靳雲,容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沒有宋家那個老頭子我們確實不會分開,可是卻會陰陽相隔。”
素眸包裹著眼淚,她卻不肯再落一滴淚,只是倔傲,只是倔強:“不要忘了,你爸爸才是G國的帝王師繼任人,而他繼任的那一天,做為不該存在的帝王師後代,你……會被G國皇室秘密清除,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也一樣。”
聞聲,墨靳雲冰藍色的眸底有風暴在瘋狂聚集:“你還挺會為他們家找藉口的。”
從認識他的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他的眼睛會變色。
他高興的時候,生氣的時候,發怒的時候,還有……情動的時候。
他可以瞞著所有情緒,卻獨獨瞞不過她的眼,雲清河知道,他快要爆發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於是,她突然義無反顧地撲進他的懷裡,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靳雲……”
這一聲,時隔二十多年。
每一寸相思都煎熬在兩人的心頭,他虎軀巨震的同時,又聽她用久違了的溫柔小心對他請求:“不求你感恩,但求你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父愛,云云是你的女兒,你就不想送她一份遲來的父愛麼?”
墨靳雲:“……”
“宋天燁是她最愛的男人,她還懷了他的孩子,你忍心讓她夾在你和他最愛的男人之間痛苦一輩子麼?”
她身上的幽香依舊,是他刻在骨子裡的那種味道。
男人周身的氣流微斂,只是言語仍舊冰冽:“宋家對她哪裡好了?那個老頭子不是到現在還想逼她走?”
“那不也是拜你所賜麼?”
怕他繼續發怒,她只能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他的頭上,還握著拳頭不輕不重地捶了下他的背:“如果沒有你,如果沒有我,他們原本可以一直很平靜地生活。”
“……”
這個小動作,是當年她最喜歡做的。
只要他惹她不高興了,只要他惹她難過了,她肯定會這樣捶他,重溫這種體驗,他心頭柔蕩,那種暴戾的情緒竟也被徹底緩解。
“靳雲。”
她又叫他,用最深情的方式:“如果我說,我願意跟你一起離開呢?”
“……”
很久很久以前墨靳雲就知道,當這個女說她再也不理他,再也不愛他的時候,不是真的討厭他,而是她很在乎他,非常非常在乎……
他用了很多年的時間才想通這一點,又怎麼會捨得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縱然那個要求同樣令他為難,縱然那個要求同樣令他心痛,可是,只要能留她在他身邊,一切都夠了。
清河,清河……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最終,我會會記住的不是熱烈,而是你我之間的每一個細枝末節。
一萬年太長,只爭朝夕。
我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不捨得再浪費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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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四個小時,昏睡四十個小時。
宋天燁醒來時,離出事已過去了整整兩天兩夜。
環顧四周,一色的白。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