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雖有心將事情鬧大,但有些事情亦如帝王師所說,是會為萬民所唾棄的,他雖說真的是一心為了皇室著想,但也並不想成為民眾的炮灰。
特別是這種吃力並不討好的情況下,他也實在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事已成僵持之勢,普基斯公爵此刻亦是騎虎難下,只能憤恨滿眼地瞪著帝王師……
……………………………………………………………………………………
一個是首相,一個是皇室公爵。
兩個位高權重之人,如此局面,是誰也不曾預料到的。
立於兒子的身側,感覺握著自己的小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沉默良久的雲薇諾,終於雍容華貴地站了出來:“不好意思,我也有幾句話想問問普基斯公爵,可以嗎?”
“薇諾娜夫人,請講。”
見他回應,雲薇諾回握了一下兒子的小手,然後才慢慢地鬆開來。
一步步走向普基斯公爵,雲薇諾臉上的笑容始終莊重:“我就是想請問您,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兒自然是王宮了。”
“王宮又是什麼地方?”
如果說之前她問的那一句普基斯公爵只覺得不對勁的話,這第二句問出來,他已明顯地感覺到,前方有陷阱:“你到底想說什麼?”
“加冕之日,大家齊聚於此本是應當,可這個女人……”
纖白的指,輕輕指向凌茉:“她,又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
“自然是證人的身份?”
“證人?您說她是證人她就是證人了?”
反問間,雲薇諾的眸光已大亮,咄咄逼人的氣勢凌厲無比:“試問,這大殿之上有誰不知她是阿爾伯特的女人?阿爾伯特犯下那等大罪,他的女人為什麼沒和他一起被囚禁著,還衣著光鮮地跟著您一起到了王宮裡?”
“因為她有真相。”
聞聲,雲薇諾又大笑一聲,嘲諷道:“一個國王的王宮可以任囚犯來去的真相麼?”
原本普基斯公爵是根本不把雲薇諾放在眼裡的,只覺得一個女人再有能力也不過是靠男人,可這一句一句下來,他竟真的被逼到近得無措。
臉色微沉,他不怎麼高興地道:“薇諾娜夫人,這話是不是扯遠了?”
“那好,咱們就近說。”
既然她敢站在這大殿之上,自然什麼危險都想到過了,雖然凌茉的出現確實令人措手不及,但還不至於讓雲薇諾自亂陣腳。
步下臺階,她一步步走向正傲然與其對視的凌茉,話是對著普基斯公爵說的,但眼神卻一直落在凌茉桀驁不馴的臉上:“一面之詞何以為證?就因為一個本該被絞死的女囚所說的話,普基斯公爵您就要質疑我們的國王陛下麼?”
“無風不起浪!”
好一個無風不起浪!
雲薇諾又笑了,原本清冷的眸光已如寒電般直射向普基斯公爵:“當初透過新王決議的時候,普基斯公爵您投的好像也不是反對票吧?”
被嗆了一句,普基斯公爵亦老臉微紅,恨聲道:“若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卡洛斯的後代我是絕以示會透過投票的。”
“所以當初您就希望是別人當國王,不是在上的那一位對嗎?”
這話說的含蓄,但該有的意思卻一點也沒有落下。
心思單純的聽到的也只會是字面上的意思,可心思不單純的,便會懷疑普基斯公爵帶凌茉進來是蓄意為之。
因為他原本就不想讓king做國王,因為他原本就另有所圖不是麼?
“我可從沒這麼說過。”
知道自己已無意中落入了雲薇諾的圈套,普基斯公爵非常憤怒:“這只是你自己的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