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就算是走陸路,我們每天也能走五公里的路程。
但我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能,或者說是低估了哀牢山的複雜地勢。
足足兩天時間,我們也只走出了四公里,平均每天只走了兩公里的路程。
“這麼下去也不行啊,等我們抵達目的地,那得猴年馬月了。”二柱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此刻已是傍晚,在密林中穿行了一天,大家都累的夠嗆,便就地安營紮寨,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
“媽的,我腳都磨破了。”二柱子脫了鞋,就發現襪子被磨了一個大窟窿,上面還沾染著血跡。
“只是磨出了水泡而已,處理一下就行了。”大雷子將紗布和消毒水扔給了二柱子,二柱子無奈,只能脫去了襪子,自己處理傷口。
不僅是二柱子,就連我的雙腳也都磨出了水泡。
我們雖然都是山村出身,但說實話,還真就沒這麼高強度的在密林裡穿行過,而大雷子當過兵,柳如龍和江湖都是練家子,基桑更是常年在密林中穿行,無論是體能還是身體素質,都不是我和二柱子能比擬的。
這也就是虺強化了我的身體,不然的話,估摸著我也挺不住了。
之前,每次安營紮寨後,基桑還會出去給我們找些野味吃。
但走了兩天,基桑顯然也有些乏了,眾人只能吃壓縮餅乾喝水對付一口。
我們總共紮了兩個帳篷,我、大雷子還有二柱子在一棟帳篷內休息。
江湖,柳如龍和基桑一棟。
而在兩棟帳篷外,還生了一個火堆,此刻,除了柳如龍和基桑外,我們幾個歲數小的,都圍在火堆旁打盹。
“大雷子,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江湖往火堆裡添了一把柴火,然後對我和二柱子說道:“老么,二柱子,你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起早趕路。”
“唉,這他媽啥時候是個頭啊!”二柱子嘆了口氣,隨即鑽進了帳篷裡,沒一會,就傳出了呼嚕聲。
“老么,你也回去休息吧。”大雷子拍了拍我,我點了點頭,起身剛要返回帳篷,卻忽然聽到了一個古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
大雷子和江湖顯然也聽到了,全都抬頭,看向了聲音傳出的方向。
“好像是什麼動物的叫聲?”我說。
大雷子搖了搖頭:“我怎麼覺得像是人的慘叫聲?”
“人的慘叫聲?”
我和江湖都愣住了。
剛才傳出的聲音確實有幾分悽慘的味道,那種感覺,就彷彿是某種生物,正被獵食者追捕,眼看著就要被追上時,發出的絕望慘叫一樣。
忽然,慘叫聲再次傳出,而這一次,傳出的不僅僅是慘叫聲,還有一個人的呼喊聲。
“啊,救命,他媽的救我!!!”
這聲音極其悽慘,而隨著聲音傳出,還有某種生物的嘶吼聲。
這慘叫聲大概持續了五秒鐘左右,隨後便戛然而止了,茂密的原始叢林,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真的是人!”
我們幾個全都瞪大了眼睛,眼底滿是震驚的神色。
要知道,這裡可是人跡罕至的哀牢山,正常人跟本不會來到這裡。
可是,在這寂靜的夜裡,老林內卻傳出了一個人的慘叫聲?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進入哀牢山?
而且,這個聲音傳出的方位,距離我們並不遠,這是巧合,還是說,有人跟著我們一起進入了哀牢山?
這時,基桑和柳如龍也從帳篷內鑽了出來,就聽基桑說道:“看好火,不要讓火熄了,還有,不要理會那叫聲。”
“龍叔,會不會是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