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依舊半睜著眼:“我想要唱歌”
祁焰點頭,從袖子裡緩緩掏出了笛子,霜兒望著他手中的笛子,想起七爺送給她的玉簫,不由得傻笑起來:“他,還好嗎?”
祁焰知道她說的不是曹丕,那自然就是映汐寒,默默地點頭:“他很好”
“那便好他的身體也不好,我好害怕……”手指輕輕地握著他的手,忽覺得不再害怕了,臉上只是掛著笑。
他問:“你想要唱什麼歌?”
“我想要唱《白頭吟》。”唇邊帶著笑,卻再也笑不出來。
她的聲音很小,而他則在一旁用笛音引導著她。她沒力氣時,他聲音便高一點,直到她的聲音完全湮沒時,他的聲音已高亢尖利……
陵雪手捂著臉,哭得梨花帶雨,祁焰卻再也哭不出來,他依舊吹著笛,雙眼緊閉,彷彿此時她只是睡著了,而他在為她唱催眠曲。
“邡大哥,你那麼愛雪女姑娘,你真是一個好人”
“祁焰,你怎麼會在我的屋外?你不要待在我屋外,我半夜醒來踩著你怎麼辦?”
“聽他們說看人手相就能看出這人的未來,我來看看你的手相……呀,你命途多舛,小心犯了孤星”
“祁焰,你不要不說話,梅娘就是來找你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今生,只許我一人看你的身體”
血淚和在一起,灑在竹笛上………
對不起,是我害的你
琴絃斷,映汐寒手上的動作一止,神情怔怔地看著那根斷了的琴絃。白衣蒼茫,白髮淒涼,他眼底升起一層朦朧,“過幾日,我們安排好了就隱居山林,到時候你我捕魚捕鳥,安享太平。”
“我不會捕鳥”他淡笑。
“那我們醫治病人,以你我的醫術,肯定能養活得了自己的。”
“我只會生病,不會看病”他巧笑。
霜兒急了,“騙人,你不會的話,我教你”
她慢慢的教,可是到最後,她才發現,他捕的鳥比自己捕的鳥要多得多她罵他騙子,他只是笑,笑得脫俗出塵。
“在下映汐寒。”
“我知道你,我來鄴城第一天便認識了你”
“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若是因為腿,我以後願意做你的腿做你的腳,你走到哪裡,我都會陪你到哪裡。”
“你的父親原來就是傅大夫”
“他時常醫治你,我卻不知道”
“你真要和她離開這裡?”崔舍不禁驚呼。
他只是笑,笑得很平靜。
“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一直隱忍不說,韋若林以前有一個絕色的夫人,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叫韋霜。只是後來,他的夫人與有錢的人走了,而且還生了一個孩子叫映汐寒”當時,他在彈琴,琴音驟停,心也驟停。
…………
曹丕失神的望著窗外,不知今夜的他那麼的煩躁,心裡有一個低低的聲音在呼喚他,他焦灼的來回竄踱,忽聽聞外面有人道:“皇上,祁太傅有人稟告”
曹丕煩躁的抬眼,悶聲道:“宣”
祁焰已恢復了鎮定,他半低著頭,奉上了一封書信。曹丕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手上的書信,待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型上時,他才回過神來,心裡已然明瞭。
“陛下,其實臣當年並沒有殺死韋姑娘,只是將她放逐。這幾年臣也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直沒有找到,現在臣的線子回報,在東南地帶找到了她,只是,她已嫁為人婦,並已孕有一子一女,再也不會回到原來了她知道陛下一直心繫著她,所以特地寫了一封書信。”曹丕未展開書信,卻是將書信放於火爐之中,熊熊烈火頓燃。祁焰微怔,不解地看著他。
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