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同你們一起?”
季竣灝嘿嘿一笑,道:“寶親王知他惦記大嫂和軒哥兒,早早的便放了他回去,反正有我們兩個陪他在山裡遊玩,卻也夠了,不差大哥一個!”
荼蘼哦了一聲,這才正正經經的對林培之襝衽為禮,喚了一聲:“殿下!”
私底下,她可以毫不客氣的直呼他的姓名,甚至冷嘲熱諷,但當著兩個哥哥的面。卻還需循規蹈矩,溫雅大方,殊不失大家閨秀氣度。林培之帶笑凝視她,夕陽的金輝灑了他一身,便連他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一層金邊。只是眸底隱隱顯現的嘲謔與調侃,讓她見了不覺有些氣惱,一個控制不住,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林培之吃了一記白眼,也不生氣,反而笑道:“荼蘼這是從哪兒來,白鹿書院麼?”
荼蘼答應著。經過了昨晚之事,她對林培之已無多少抗拒之心,不過這也並不代表她就會接受他。泛泛的同林培之說了幾句廬山美景,她便一指西山斜陽,笑道:“天色已不早了呢,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罷,二哥,我腳有些酸,你來扶扶我!”
季竣廷正立在一邊,仔細觀察妹子與林培之的表情,試圖尋找到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忽然聽見妹子叫,便也從善如流的走了過來,嗔責道:“你今兒走了多少路?怎麼腳也酸了?”
荼蘼抬頭甜甜笑道:“也沒走多少路,只是忽然覺得腳痠而已!”因順勢搭了季竣廷的手,半靠在他身上。季竣廷朝林培之歉意一笑,扶了妹子在後頭慢慢走著。
因有荼蘼在,四人也沒自正門進去,只從一處小小角門進了別院。季竣廷向林培之告了罪,一路扶著妹妹進了後院。荼蘼眼見林培之與季竣灝去得遠了,便放開了手,行止自如的走到前頭滄浪亭內坐了。季竣廷早知她是裝的,也不意外,便過去在她對面坐了。
“說罷,有甚麼事兒要這般單獨的同我說?”瞪了荼蘼一眼,季竣廷開口問道。
荼蘼抿嘴一笑,便將盧修文的話如實轉告了他知道。季竣廷聽了,不由蹙眉深思了片刻。荼蘼見他表情甚是凝重,反覺詫異,便問道:“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季竣廷抬頭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開口道:“盧師傅傳你的那吐納功夫,只有一半,我其實早已知道了!”見荼蘼呀了一聲,頗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季竣廷不覺一笑,道:“你忘記了,你教我們那吐納功夫時,竣灝也知道!”
季竣灝自幼在武當山長大。學的正是武當嫡傳的內門心法。
因此他在第一眼看到荼蘼抄錄在紙上的吐納功夫時,便已瞧出了這是一門極上乘的內功心法,只是內中缺了行功運氣之法,並不完整。他原不是精細之人,見這功法殘缺,雖覺可惜,卻也不願拂了妹子的興致。而且這功法又確有養生之效,他也就沒再多想。只是後日見季竣廷也跟著練習不輟,甚是上心,終是忍不住將事情對季竣廷說了。
他的意思是這功夫雖好,畢竟殘缺不全,父母妹子練練,倒也有些強身健體,益壽延年的功效,季竣廷練著,卻是不免有些可惜。他甚至提議,若是季竣廷願意,他倒是可以稟明師門,得了允准後,將武當練氣法傳給季竣廷。季竣廷想了一回,卻還是拒絕了,且言明,他其實並沒有練武的打算。季竣灝聽了,也就不再強求。
不過對於這種功法,他畢竟還是大大的慨嘆了一番,說這功法若是完全,其精妙處怕是絕不下於武當正宗練氣之術。在閒著無事的情況下,他甚至還拿了好些的江湖傳言,武林秘辛出來,眉飛色舞的同季竣廷講了,其中不乏誇大失實之處。說到最後,更是捶胸頓足,直恨自己不曾生於江湖之上,倒是弄得季竣廷好一陣無可奈何。
他模仿著季竣灝的口氣,將那些話語一一說來,直將荼蘼逗得笑個不止。
兄妹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