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他自是激動不已。
林培之驟聞“杜豫之”三字也不由一怔:“杜豫之?”這幾年,因著向玖的緣故,他也曾花了不少氣力令人打聽杜豫之的行蹤,但那個人便似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直杳無音信。而他如今卻忽然出現在京城,是不是說明,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替林垣馳暗地裡做著甚麼事兒。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年,杜豫之其實一直都在荼蘼身邊,暗暗的保護著她。而這或者就是所謂的燈下黑,也即通常所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林培之固然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關注著荼蘼,卻根本沒有想過要調查她身邊的甚麼人。
“可曾驚動他?”他迅速的問,對林垣馳,他從來不敢有一絲小覷之意。
“沒有”向玖謹慎的回道:“我想著,這麼些年,他一直無影無蹤,卻偏偏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出現了,那其中該是有原因的,所以便沒有驚動他”
林培之微微點頭,過了一刻,才忽然開口吩咐道:“小玖,叫人備好船,隨時待命”見向玖神色詫然的望著自己,他便又平和道:“放心,杜豫之那邊,我總是要為你出了這口氣的至於其他的……我自有主張”荼蘼今兒的話,讓他在深感無稽之餘卻又另有一種震撼感。
只是……或者,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的消化這一切
正文 28 送上門來
二人說了幾句,林培之抬頭望天,卻見東方已隱現紅霞:“去我那一道用個早飯罷”
向玖笑道:“我正想說這話呢,不料卻被你搶先說了”這話一出,二人不覺各自一笑。
林培之所住之處已離此不遠,走不幾步,便已到了。二人進了屋,林培之便令丫鬟擺了早飯來。那丫鬟答應著正要去,林培之卻又叫住了她:“且慢”待那丫鬟停步看他時,他卻又擰了下眉,半晌才吩咐道:“順道令人送些早點去翠竹軒罷要清淡些”
那丫鬟應了後,見他再無話說,這才快步離去。這邊向玖則詫異的望了林培之一眼,他初見林培之時便已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只是其時他正因發現杜豫之的行蹤而興奮不已,便也沒多問。此刻聽見林培之忽而使人給翠竹軒送早點,這才覺得古怪。只因若無理由,林培之絕不會往翠竹軒送甚麼早點,畢竟冼清秋在寶親王府日久,早已等於是寶親王府的半個主人了。
林培之察覺到他的疑惑,只簡單解釋道:“這是送去給荼蘼的,她昨兒不慎喝醉了”
向玖脫口“啊”了一聲後,方才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原來如此我說呢”
林培之淡淡一笑,荼蘼所說的那個夢,固然讓他多年以來一直存有的疑惑消除一空,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新的疑惑。這個疑惑卻是關於林垣馳的,荼蘼所做的那個奇異的夢,只能解釋她對林垣馳的不同從何而來,但卻無法說明,為何林垣馳待她,也是如此的不同。
“不說這個,你且說說高旭那邊的事兒罷”他岔開話題問了一句。
說到正事上,向玖自然而然的端正了神色。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遵照著林培之的意思,隨時注意著高旭帶回京的那個青樓女子清雅的動向:“那女子那裡,倒也沒有甚麼特別之處。高旭為她買了一名婢子,專門服侍她。如今,她獨自一人居住在城西安樂坊內”
“獨自一人?”林培之挑了下眉:“她不是高旭自杭州娶回的小妾麼?”
向玖對此顯然頗為好奇,但因實在弄不清原因,卻也只得搖頭道:“誰知道高旭在搞些甚麼?”
林培之頷首道:“你繼續使人盯著便是了我總覺得這其中似乎另有原因”向玖點頭。二人正說著話,卻聽外面腳步聲響起,卻是先前那丫鬟領了數人提了紅漆螺鈿食盒進了屋。
二人便不再言語,用了早飯後,向玖便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