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生活得很好,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把女兒的照片寄給你。她可愛極了,對了。把你的照片寄給我吧,要不帶辮子地。我不想讓女兒以後見到你的時候產生困惑。我不知道女兒將來什麼時候才能夠親眼見到你,我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你現在很忙吧?記得常給我們寫信,告訴我你給孩子起的名字。只要能時時見到你的信,我就滿足了,我想很多不相干的人也希望見到你的信,呵呵。我愛你,我是在皇宮裡給你寫信,順便給你的夫人和孩子帶去我的問候和祝福。我永遠愛你。
看完了這封來自俄羅斯地“家信”,孫綱的心裡象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塞琳娜和自己的“邂逅”其實很大程度上是俄國人玩弄的陰謀詭計促成的,自己雖然在心裡也承認很喜歡這個心地純真熱情如火地異國少女,但他在心底始終對這段“異國之戀”會引發什麼樣地後果充滿警惕,當知道她“一箭中招”給自己生了個女兒之後,他為她做出的安排更多是出於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父親地責任,但現在,情況好象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沙皇尼古拉二世居然要“收養”自己地女兒!
這番“美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且沙皇居然給自己的俄羅斯老婆“指定”了一位伯爵作為她的“丈夫”,什麼用意,可以說是再明顯不過了。
沙皇尼古拉二世看起來還真是不簡單啊。
孫綱現在發現,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了這個羅曼諾夫王朝最後一位沙皇的“智慧”。
“用這種辦法來打擊我,也虧他們能想得出來!”孫綱收起了信,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他那陰冷的笑容把屋子裡的羅榮光、韓照琦、封德勝、卞長勝還有蔣超英等人都嚇了一大跳。
“不是家信嗎?怎麼回事?”羅榮光擔心地看著他,問道,剛才這個年輕人還一臉的陽光明媚,現在臉子變得這麼快,讓他著實一下子適應不過來。
“沒事沒事,”孫綱的神色瞬間恢復了正常,笑了笑說道,“一點家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剛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孫綱已經想好了應該怎麼對付了。
“部長,飛艇回來了。”一位軍官進來報告道,
孫綱和羅榮光等將走出屋子,羅榮光等人是第一次見到懸著赤黃龍旗的巨大飛艇,一個個臉上寫滿了驚詫。
孫綱看著羅榮光的表情,心裡不由得暗自好笑。
也是,對於一個在大沽口炮臺鎮守了二十四年,親眼見證了中國的海防事業的艱難發展歷程的老軍人來說,應該吃驚的東西太多了。
飛艇開始緩緩降落,炮臺上計程車兵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中國自己的飛艇,一個個都忍不住歡呼起來。
“對了,如果有飛艇高空偵察,敵若從海上犯我,立刻便能發覺。”孫綱好象想起來了什麼,笑著對羅榮光等將說道,“不如給大沽炮臺的弟兄們也配備一兩艘這種飛艇,用於觀敵陣。”
“那樣最好不過了!”羅榮光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說道,
“飛艇留於空中觀測,四野一覽無餘,還可將敵處方位準確報回,而我炮則照數轟擊即可,當獲必勝。”在一旁的卞長勝說道,
“卞統領所言極是。”孫綱點了點頭,看著他讚許地說道。他想起來了,卞長勝是1877年李鴻章第一批送到德國去接受炮術培訓的學生之一,現在是大沽炮臺的炮隊統領,卞長勝等人可以說是中國最早留學德國的炮術專家,從他剛才的話就能聽出來,他的業務也是相當的精熟的。李鴻章當年種下的種子,現在都已經看到了果實。
據孫綱所知,當初清廷在李鴻章的強烈要求下,只派了七人去德國埃森受訓,等他們學成歸國後,也並沒有當成好鋼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