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厚澤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說道,“我就不過去了,過一陣子海軍大閱,恐怕又會有人藉機生事,我們得提前佈置才行。”
“對了,咱們在美國的情報力量好象得加強,回頭我再和軍情處老陳說一下。”孫綱想起了日本人在美國訂購的那兩艘裝甲巡洋艦,對任厚澤說道,“你那裡還可以吧?”
“還行,慢慢來吧,”任厚澤說道,“羅斯徹爾德小姐的情報網也很不錯,如果有可能,您不妨向小姐建議下我們雙方在這方面進行一下合作。”
“好。”孫綱點了點頭,任厚澤衝他笑了笑,轉身離去。
目送著安全總署署長的身影消失,孫綱露出了一個不易覺察的笑容。
這個小子地身上有一種中國地“福爾摩斯”的特質,對孫綱來說,有一種極其特殊地吸引力。
自己的手下現在還有多少象這樣地能人,他現在還真是不太清楚了。
來到了紅髮美女的居所,門房認出了孫綱,領著孫綱徑直向尤吉菲爾的房間走去。
“怎麼?小姐生病了麼?”孫綱很奇怪這次門房為什麼不帶自己去客廳等著,而是要把自己往主人的房間裡送。
難道是?
他沒好意思再往下想,門房的回答是,“小姐吩咐過了,今天如果參政閣下前來拜訪,就請直接到她的房間。”
孫綱的臉上現出驚奇的神色,難道說她已經算準了自己要來?
剛剛任厚澤就猜到自己要來見她,而她居然也猜到了自己要過來,早就做了安排,這幫人現在居然都這麼“能掐會算”了?
是他們都變聰明瞭,還是自己因為事情太多的關係,現在變得有些笨了?
但願不是後者。
來到了尤吉菲爾的房門口,孫綱隱隱約約的聽見裡面似乎傳來陣陣的哭泣聲,不由得吃了一驚。
“小姐,參政閣下來了。”門房說著,向孫綱鞠了一躬,退了下去“請進來吧。”尤吉菲爾說道,孫綱聽出來了,剛才她是在哭。
孫綱小心地推門進去,將門掩上,在不遠處,紅髮美女正坐在那裡,她一身家居的打扮,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慵懶,但這種素面朝天的樣子,一樣美麗動人。
她已經拭去了眼角的淚痕,但那雙令人心動的藍眼睛仍飽含著悽婉的神情,看上去讓人心碎。
“發生什麼事了?”孫綱看到一向沉靜如水的尤吉菲爾居然哭了,心裡的吃驚可想而知。
難道這些天在他離開的期間,北京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對不起,我本來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的。”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他說道,“知道你會來,可我沒想到是會在這個時候。”
“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啊。”孫綱看著她說道,
看著他有些著急的樣子,她露出了一個哀傷的笑容,“即使你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的。”她輕聲說道,“現在,連全能的耶和華也幫不了我了。”她輕輕垂下頭,孫綱看見了大滴大滴的淚水滴落下來,打溼了她的裙子。
孫綱沒有再問,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封開啟的信上,他走了過去,拿起了那封信,看了一下,信封上散發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是硝煙的味道!
信紙上面似乎還有血跡,以及她的淚痕。
她知道他在看那封信,但並沒有責怪他的無禮,因為她知道,他是看不懂的。
那封信,是用希伯萊文寫的。
孫綱放下了信,看著還在那裡悲傷哭泣的尤吉菲爾,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了。”
她抬起頭,一雙藍眼睛淚光瑩瑩,“我現在才知道,你那天不讓我去的舉動,是多麼的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