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袁桐房子裡的盧象升,帶著瓜皮帽,急匆匆衝出來,把徐槐攔住:“小徐啊,剛才那是你爸?”
“算是吧。”徐槐道。
啥叫算是吧?盧象升愣了一下,又道:“下午有時間嗎,韋老七讓我告訴你,他們單位收了一麻袋子書畫,讓你過去挑一挑。”
???書畫能用一麻袋子形容?
“我知道了,一會那幾個小子過來幫你打掃衛生哈。”
“不用不用,我還要去上班呢。”盧象升腦袋搖的像波浪鼓,“家裡沒人。”
“把鑰匙留下就行了唄。”
盧象升訕笑,不搭茬。
徐槐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盧象升的家,這老頭藏什麼好東西了,搬家的時候不讓幫忙,又不讓人去他家裡面。
“你家藏什麼寶貝了?”徐槐嘖了一聲。
盧象升面不改色地搖搖頭,“我是不想讓孩子們累著,再說我搬家前,剛打掃了。”
徐槐嘁了一聲:“我又不要你的,看把你緊張的。”
話音落,徐槐突然加快腳步往盧象升家裡衝去,盧象升驚得連滾帶爬追上去,卻見徐槐突然一個轉彎,往中院走去。
皮一下很開心的徐槐,不忘回頭看著盧象升,調侃道:“你跑什麼?”
“我沒跑啊!!”瓜皮帽小老頭,全身上下也就剩嘴硬了。
中院,秦淮茹要上班,就剩棒梗和小當在家,兄妹兩人有模有樣的幹些力所能及的活,擦擦玻璃掃掃地。
倒是食堂上班的何雨柱,時間相對寬鬆,只要不耽誤軋鋼廠員工開餐就行,抽時間跑回來打掃衛生。
就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嘆口氣,嘟囔著喜芬呀喜芬,連徐槐從他背後過去,都沒察覺到。
後院,許大茂不在家,婁曉娥煞有介事地掃塵。
許大茂被踹那段時間,雖說婁曉娥天天做飯,也不過是下麵條熬稀粥,炒個蘿蔔絲吧,蘿蔔絲切得比手指頭都粗,炒雞蛋倒是挺拿手,就是吃的時候要小心雞蛋殼。
“嫂子,忙著呢。”徐槐照例打招呼。
站在一條長板凳上,正掃門框的婁曉娥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後,晃晃悠悠要摔倒。
徐槐伸手要去扶,婁曉娥尖叫著呵斥:“別碰我!別碰我!”
左鄰右舍的,也不能眼睜睜看你摔倒啊?於是徐槐往後退了一步,閉上了眼睛。
哐當!
婁曉娥哎呦一聲,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幽幽瞪著徐槐:“我不讓你扶你就不扶呀!”
徐槐睜眼,就見婁曉娥五官痛苦,揉著腳踝,徐槐也是嘴賤,崩了一句:
“嫂子,可不興在地上睡覺,好歹鋪個褥子。”
“……”婁曉娥猛翻白眼,倔強的不肯求助徐槐。
回到小院,遠遠就聽見家裡傳來歡聲笑語,無語了,闔家歡樂是別人的,只有孤獨常伴吾身!
家裡少了個人,你們就都沒發現嗎?
徐槐走進家裡,只有那隻黑貓喵嗚一聲,跳到了徐槐得肩膀上,穩穩蹲下去,嚶嚶怪臥在袁桐腳面上,用肚皮給袁桐暖腳,見徐槐回來,尾巴晃了一下,很是敷衍。
該死的舔狗!徐槐黑臉,敲敲桌面,正要說話呢,徐有根錯愕回頭,瞪著徐槐道:
“你黑著臉幹嘛?到家都半小時了,一句話都不跟我說,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徐槐呆若木雞,我特麼都不在家,跟你說什麼話?到底誰眼裡沒有誰?我不在家你都沒發現?
累了!
生氣了!
你們會失去我的!
徐槐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他怎麼啦?”徐有根看向袁桐,袁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