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什麼“大哥哥”呀,分明是大伯。她笑著,對那小女孩兒道:“他聽不見,不是不理你。你要有什麼話,就寫在他掌心,他就知道了。”
小女孩兒一聽,忙轉身又跑回了床前,正要拉蒼寒的手時,卻又被一堵無形障壁擋下。她扭頭看著儀萱,已是兩眼汪汪。
儀萱愈覺好笑,忙解了鏡界,道:“好了好了。”
小女孩兒將信將疑地伸手探了探,發現那障壁果真消失,復又笑開了,滿心歡喜地抓住了蒼寒的手。
就在那一刻,儀萱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急急喊道:“小心!”
只見蒼寒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把反擒住小女孩兒的手,用力一提,竟將那小女孩兒整個吊了起來。儀萱忙上前去,一手抱起那小女孩兒,一手握住了蒼寒的手腕,道:“還不放手!”
話一出口,儀萱就後悔了,他又聽不見,說了也是白費,倒不如掐他脈門,逼他放手來得有效。但蒼寒卻似乎明白了,依言放了手。儀萱鬆了口氣,又見那小女孩兒一臉驚惶,似是要哭,她當即抬手,在蒼寒手臂上輕打了兩下,哄那女孩兒道:“不哭不哭,是這大伯不好,我替你打他!”
這番舉動,讓蒼寒有些不悅,他將她的手緊緊攥住,問道:“做什麼?”
儀萱只得放下了那女孩兒,執起他的手,正要先表明身份,但“儀”字未寫完,蒼寒就打斷她道:“我知道是你。做什麼?”
儀萱只得重新寫起,將寄住在此地的事粗略告訴了他,又說了說這小女孩兒的事。蒼寒蹙著眉,也不說話。儀萱索性拉過他的手,招呼那小女孩兒來寫。
小女孩兒怯怯地過來,看了看蒼寒,又看了看儀萱,好一會兒才壯著膽子在他掌心落了字。眼見她想一筆寫一筆,儀萱這才想起,這個年紀的孩子怕是還不會寫字呢,倒是為難了她。好不容易寫完,女孩兒仰面一笑,輕快地跑了出去。
儀萱滿心好奇,在蒼寒掌中寫道:寫了什麼?
蒼寒嘆一聲,道:“陸小鶯。”
“哈,原來是名字。”儀萱細細打量了蒼寒片刻,揶揄笑道,“只告訴你一個人呢,沒想到師兄你挺招孩子喜歡的嘛。”
蒼寒自然不知她在說什麼,也無心顧及,只問:“去哪兒了。”
儀萱想起方才的事,心中尚有不忿,但想來這些旁事告訴他也無益,便只寫了“找人”二字。如此回答,讓蒼寒又皺了眉。他反掌握住她的手,也不說話。儀萱久久不見他鬆手,不覺心裡一顫,微紅了臉頰。她用了幾分力道抽回手來,嘀咕道:“捏那麼用力幹嘛……”
察覺她抽走了手,蒼寒這才開口:“道行不濟,就別四處亂跑。沒找到人,把自己也丟了。”
儀萱一聽,氣道:“什麼話?什麼意思?我的道行雖不如你,但自保總夠吧!還有什麼叫把自己給丟了,我有那麼不中用嗎?……”她正抱怨著,忽然說不下去了。再仔細想想,他的那些話,似乎是在擔心她。她隱隱歡喜,嘴上卻道,“哦,我知道了。你怕我丟下你不管,沒人伺候你是吧。呵呵,怎麼,沒人在你身邊,慌了?”
“我餓了。”蒼寒道。
這另起的話題將儀萱的話生生打斷,她嘆口氣,道:“唉,我幹嘛要提‘伺候’啊,果然又應驗了……”她想起先前陸信曾送過茶點來,便轉身到桌邊去取。但走了這半日,茶水點心早已涼了。想他如今沒有味覺,若再吃冷食,實在可憐。難得他有胃口,就勉為其難給他現做吧。她思定,走到他身旁,在他手心寫了“等”字,而後出了門。
儀萱找到陸信,說了要借用廚房的事。陸信本著地主之誼,本不想讓她勞動。但她十分堅持,他也只好答應。待進了廚房,儀萱才確信了先前陸信所說的“萬物豐足”。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