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側廳。
翠霞劍派與越秀劍派的七人坐在第二桌,與東海五聖隔開甚遠,顯然也是東主有意如此,免得在宴席上再起爭執。
楚凌仙與蘇芷玉謝絕了雲林禪寺的邀請,回到精舍靜修。
這頓飯吃的沉悶之極,許多桌上甚至連菜餚都沒怎麼動過,更沒有人放肆的高聲說話。
雲林禪寺的四位“一”字輩神僧裡,有大半出席,只少了生性豁達詼諧的一愚大師。若有他在,或許廳中的氣氛會熱烈不少。
出席的三位,除了主持一慟大師外,還有他的兩位師弟,一正與一執大師。三人只在桌前端坐不動,猶如老僧入定,也沒有誰敢去打擾。
茶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執大師忽然起身走到淡怒真人跟前,雙手捧起杯盞道:“真人,貴派耆宿不遠萬里前來弔唁敝寺方丈,老衲與眾位師兄師侄都感激不盡。出家人不沾酒肉,老衲便以茶代酒,敬諸位施主一杯。”
淡言真人與姬別天、屈痕等人連忙站起,端著杯子回禮道:“大師何需客氣,你我同屬正道一脈,風雨同舟,福禍共當,也是應當。還請大師與貴寺諸位高僧,節哀順便。”
一執大師淡然一笑,將茶飲盡,半昏半醒的目光落在淡言真人臉上,說道:“淡言真人,聽說你門下曾有三位嫡傳弟子,但其中兩人已因不同緣由破出師門,如今僅剩下二弟子羅牛羅小施主。這位羅牛小施主,三歲時就已投入到你的門下了吧?”
眾人聞言一怔,不明白一執大師為何會突然關心起淡言真人的門下弟子。
老道士面色平靜,毫無訝異,回答道:“大師說的不錯。”
一執大師笑容不減,繼續問道:“老衲還聽說,羅牛小施主原本是一位孤兒,得蒙真人收養才有今日之福。卻不知道,這位羅小施主的父母究竟是誰?”
第九章魔裔
淡怒真人依稀聽出一執大師話裡,似乎另含玄機,絕不是普通的問候那麼簡單,當下沉聲道:“大師,你怎麼突然間問起這些?難道羅牛的父母與大師是舊識?”
一執大師呵呵低笑,笑聲中竟暗藏悲愴之音,回答道:“何止與老衲有舊,他的父母與在座哪一位敢說不認識?”
屈痕等人都是一驚,連姬別天、淡嗔真人也從沒留意過阿牛的身世,卻不曉得一執大師怎會突出此言,目光無不聚集在了老道士身上。
淡言真人放下杯盞,靜靜道:“一執大師,貧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一執大師冷笑道:“真人非但明白,而且明白的緊!”
說著,從袖口裡取出一封泛黃的書信,在淡言真人面前微微一晃,道:“淡言真人,或許見到這封書函,可以幫你回憶起一點什麼。”
淡言真人眼眸中精光一閃,低聲道:“一執大師,一人做事一人擔,不要牽連那個孩子。”
姬別天見這兩人猶如打啞謎一般的對話,瞅著一執大師手中的書信,忍不住問道:“兩位到底在說什麼,羅牛的爹孃究竟是什麼人?”
一執大師冷冷望著淡言真人,回答道:“姬施主,這封書信是前幾日在清理無為方丈遺物時發現的,看來在敝寺埋藏了有二十餘年。不知什麼原因,無為方丈始終沒有公開,今日老衲不妨交與姬施主看一看。”
姬別天接過信函,風急火燎掃了幾眼,面色驟然大變,抬眼驚愕無比的望向淡言真人,道:“三師兄,這可是真的?”
淡言真人沒有說話,卻點點頭,顯然是承認了。
姬別天氣急敗壞道:“三師兄,你對得起翠霞,對得起我們?”
淡嗔真人一頭霧水,問道:“姬師兄,這信上到底說了些什麼?”
姬別天臉色鐵青,只是搖頭,狠狠盯著淡言真人。
一執大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