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少。他對於肋排有自己的見解,“炸雞排”,倫敦烤肉還有豬排。豬肉炒豆,酥炸比目魚,還有鱈魚餅,甚至是馬鈴薯泥。顧客滿滿開始議論,或是抱怨這種新奇的斯通克勞普式的漢堡,他舅舅氣壞了,劈頭蓋臉地吵了他。“臭小子,這是什麼,什麼臭狗屎?”這位老年人,比斯通克勞普要矮几公分,輕三十來斤,撕開一個漢堡,看到肉裡面引人非議的洋蔥絲,辣椒,胡椒。他咬了一口,懷疑地嚼了嚼,又吃了一口,把剩餘的肉上撒上番茄醬,又品了品味。他讓步了,“也好,不太難吃。味道不同,有點像義大利風味。這個可以作為我們的特色菜——巴德漢堡。下一次,你再在老子廚房創新的話,小子,先跟我說一聲,不然我打爛你的屁股。”斯通克勞普紅著臉,悶悶不樂,他用圍裙擦了擦臉上的汗,嘟噥著了一句我操,逗得廚房裡所有的人都開懷大笑。
幾個月過去了,開始有客人慢慢喜歡上他做的菜。律師事務所退休員工和孤獨的離婚女人是他的首批客人。
老巴德的病情逐漸惡化,小巴德更多時間不在駐防街家中。他不工作的時候就在市裡閒逛,他沿著河走,到布法羅,然後再折回來,就著轉圈。他有一輛二手的雷鳥車,買的時候準備修一下,但是買過之後就忘了。有時候他在這一街區散步。他從不約女孩兒出去,對女孩子也沒有明顯的興趣。(大家都知道。都在猜測他可能有秘密的生活。)這麼大塊頭的男孩子,長著一張愁苦的扁平臉,臉上佈滿雀斑。他的眼睛枯燥無神,頭髮剃得稀奇古怪,出乎意料的是,他這個樣子卻在杜克飯店吸引了一些女性顧客。據觀察,她們當中一些人專門等(在酒吧)廚房11點關門,她們好帶斯通克勞普回家。雖然這個平頭男孩的母親已經去世十多年了,然而這些女人經常還是會說,斯通克勞普是個“沒媽的男孩兒”——“那個可憐的,沒媽的斯通克勞普男孩兒。”
斯通克勞普的父親癱瘓在家,由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姐姐照料。當他情況好轉的時候,他要家裡所有人簽訂一個協議,答應不要把他送往療養院。斯通克勞普家人,和其他波羅的海街區的家庭一樣都不會採取這樣令人絕望的措施。最好死在家裡,和家人在一起。
對“誰”最好呢?沒有人問起。有一些事情出於義務和愧疚,沒有人會去做。
大家感覺到,斯通克勞普因為他父親病情的惡化變得越來越緊張,脾氣越來越壞了。他曾和老巴德鬥過好多年,但是也許他是愛他的?斯通克勞普是個神秘的男孩兒,現在長大了,變得更加神秘了。那個時候,他已經和老朋友們斷絕了來往,有時候他休假一週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杜克飯店,越來越多的顧客喜歡上他做的菜,除了老顧客,還有新顧客,如果舅舅惹他生氣,他會氣乎乎地衝出廚房。杜克開除了他,又重新僱用他,然後再開除他。但是當地有很多人願意出高價錢僱他,所以,杜克就會急匆匆地重新僱用他,迫不得已地增加他的工資。斯通克勞普對於家庭的義務一定也是這樣的,他不斷重返杜克烤肉吧,就像是一隻被踢出門的大型犬、小心翼翼地等待回到似乎有些悔改的主人的身邊。“這個小雜種有自己的想法,”杜克極不情願地表現出一分贊同。“但飯店是我的。”斯通克勞普家族的人都不會非常圓滑地說話,特別是在做生意的時候。杜克叫他外甥“混球”——“臭屁”——“尿壺”——“臭小子”——的時候,斯通克勞普會嗤之以鼻,知道這是在間接地表達喜愛之情;但是當舅舅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