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嘆了嘆氣,拍拍岳母的肩:“她沒出事,被人救下了,嬸子放心吧。”
他想什麼呢,居然真的懷疑秦嬸子,秦伊雪走後,她可是天天來照顧兩個外孫子,對他比對親兒子都親。
梁雪今天真的也太讓他失望了,還是好好晾她一段時間吧。
陸庭深抖了抖身上的雪踏進家門,卻沒看到身後,秦嬸子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怎麼會呢,這都沒讓他們分開?
伊雪這死丫頭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們一家人就應該好好在一起,偏偏有個梁雪插在中間。
秦母眼神閃了閃,一咬牙圍上綠頭巾,一溜煙就向衛生院跑去。
病房裡,葉宜家已經裹著毯子睡在旁邊的小陪床上,呼吸聲淺淺。
葉琛還醒著,坐在病床旁盯著點滴。
外頭看去,只能看見一躺一坐,似是一對。
梁雪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葉琛哥是幫她盯著點滴,但她就這樣躺他面前,總怪怪的。
她看著葉琛哥疲倦的面色,輕聲開口:“葉琛哥,你也去睡吧,我不困,自己盯著就好。”
葉琛搖了搖頭,聲音微啞:“你睡,我幫你看著。”
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梁雪一看到他眼神莫名發怵,點了點頭,不自在避開男人視線。
而葉琛也確實困了,他起身走到窗臺前,剛摸出兜裡的煙,又放了回去。
門外,一個裹著綠頭巾的身影畏畏縮縮窺視著。
秦嬸子滿意一笑,卻還不回家,起身縮到旁邊長椅上去睡。
為了伊雪這死丫頭,她拼了。
早上五點半,盯著最後一瓶點滴掛完的葉琛終於鬆了口氣。
衛生院床位緊急,臨近年關更是沒有護士人手,只能全靠病人家人看護。
他伸了伸僵硬的脖子,起身出門時,又返回帶上了旁邊地上丟著的圍巾,小妹給他纏腳用了的。
圍巾上有星星點點血絲,葉琛卻不嫌髒,反而心裡有點樂呵。
他快步走出衛生院頂著寒風往家裡走,卻沒注意到,身後跟著的婦人。
筒子樓,劉愛花剛上完廁所回來就撞上了。
她忙拉住走得飛快的繼子:“琛子,那姑娘咋樣了啊,沒啥事吧。”
葉琛笑笑:“沒事了,今天就能出院了。”
劉愛花心裡罵罵咧咧,這衛生院一到年關就開始趕人,病人剛做完手術都出院,跟趕豬似的。
兩人聊著往樓上走,蹲在大門口的秦母,眼睛閃了閃。
她拉住正著急往廁所跑的黃大媽:“大姐,那男的叫啥名字啊,我看可俊,想給他介紹物件。”
黃大媽正著急上廁所呢,隨便一扭頭:“葉琛,老葉家的。”
然後趕緊推開這媒婆,往公廁裡跑。
心裡還唸叨,這媒婆也太敬業了,大冷天的蹲院子門口找人。
秦母,四十多的婦人,一溜煙竄得比兔子還快,就竄到了派出所。
“同志,我要告筒子樓的葉琛,他耍流氓!”
剛坐下的小李揉了揉眼,什麼,這快年關的還有人耍流氓?
“大娘,你慢點跟我說。”
小李開啟本子開始記。
秦母點頭,一臉激憤:“昨兒有個姑娘暈倒了,我正要去喊人,結果就看到那葉琛來了,對人家姑娘又摸又抱的。”
“我剛想阻止他,他又抱著姑娘去衛生院了,結果,昨一晚上都沒出來。”
“我是越想越氣啊,這不,一大早就來報案了。”
小李也擰住眉,對著昏迷的姑娘耍流氓,這可是嚴重惡性行為。
他對著兩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