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一家人正聚在一塊吃著晚餐。
為了準備婚禮,傅母也搬回來暫住,傅父自然跟過來,全家久違住在了一塊。
這時,客廳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離座機電話最近的葉宜家伸過胳膊接起了電話:喂,請問您找誰?”
“請問你是葉宜家嗎,許佩佩同志被人刺傷現在在第三醫院急救室搶救,我通知一下您。”
什麼?
葉宜家感覺自己好像幻聽了,但話筒對面的女聲,提示她這是事實。
她啪地放下話筒,近乎手足無措走過去抓住傅清遠袖子:“你,你帶我去第三醫院,快點啊。”
看著女人慘白的臉色,傅清遠也不多問,忙起身就拉著她跑出去。
“沒事沒事,我送你,很快就過去了。”
吉普車飛速駛入黑下來的夜色中,融入薄霧。
聽筒那頭,服務員呆愣看著聯絡本上孤零零的兩個聯絡人,試探打去了另一個。
奇怪,為什麼那個女人恰好帶了聯絡本,但上面沒有家人聯絡方式,只有不同姓的兩個人。
很快,她把這絲奇怪揭去。
電話接通,服務員忙開口:“您好,請問您是齊如同志嗎,許佩佩同志受傷在第三醫院搶救,麻煩您來一下。”
第三醫院。
車剛一停下,還沒停穩,葉宜家就開啟車子飛速竄了下去。
小腿狠狠撞在了旁邊石柱上,她卻跟感覺不到痛一樣,往醫院裡狂奔著。
“葉宜家,我能不能參加你的婚禮。”
“宜家,我們能不能一直做朋友。”
下午還在她身邊言笑晏晏的小姑娘,怎麼就突然被搶救了?
搶救室,只是一扇裡面拉住了簾子的透明玻璃門,門上貼著綠貼紙,在白熾燈下映得發光。
葉宜家就呆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等著裡面的宣告。
停好車的傅清遠走了過來,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女人剛剛撞到的小腿,皺眉站在她身邊。
看著幾包塑膠血包被送進去,葉宜家臉色白了白,靠在身邊男人肩上。
“你知道嗎,其實我特別壞,我一開始只把佩佩當做普通朋友型別,可能因為剛開始有點矛盾,我是沒有把她看得和雪兒娟子她們一樣重的。”
甚至她一開始,不免猜測過許佩佩奇怪的交友方式。
“後來她出了事,把我看得特別重,一直很喜歡粘著我,我卻毫無負擔享受了她的依賴信任。”
“如果她這麼突然死掉,我好像會愧疚一輩子。”
這時,她腦子裡閃過的就全是清純靦腆女孩臉上的笑意,膽怯信任靠著她,揪著她衣袖緊緊不放。
從火車上的初見,到剛入團的陌生彆扭,再到出事那天的震撼。
其實,她也不過是剛過二十,人生剛剛開始,怎麼就遭遇了這麼多事呢?
傅清遠沒有出聲,他不知道事情始末,只能大手緩緩撫上女人肩膀,輕輕拍著,給她安慰。
“我們再等等,別急。”
葉宜家剛要抱住他哭,突然一愣,然後忙直起身來。
走廊那頭,披頭散髮跑來的女人,不是齊如老師嗎?
齊如髮色還帶著水汽,罕見沒有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面上帶著急色:“葉宜家,你也在這,許佩佩現在怎麼樣了?”
葉宜家抿抿嘴:“還在搶救,剛剛護士說刀口戳太深了,很多器官大出血,需要縫合搶救。”
“操!”
齊如罕見罵了髒話,一拳捶在了旁邊牆壁上。
“王浩這孫子,真該判死刑!”
王浩?
葉宜家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