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日子裡,葉宜家一邊日常訓練,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去首都,還要走完隊裡的流程。
吃完午飯,她就盤腿坐在床上列清單。
過去住有宿舍,吃有單位補貼每個月五塊錢餐補,加上她自己的工資每個月也有20塊錢。
加上傅清遠給的小金庫,她應該不用擔心花費問題。
可是,如果不靠男人,靠她自己呢?
她總不能把全部寄託在依靠傅清遠身上,就比如沒跟他好,首都她也是要去的。
剛胡思亂想著,臥室門一把推開,傅清遠走了進來。
他蹙眉瞅了眼她身上,還是那身又大又松的洗的發白裙子。
“是布票不夠嗎,不夠我再去跟人換;宜家,你不用節儉,你不是看了嗎,咱家不缺錢。”
本來突然看到他還有些心虛的葉宜家一愣,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
哦,她明白了。
“這是我的睡裙,光在家裡睡覺穿的,就隨便用舊棉布做了一身,你想啥呢?”
傅清遠一怔,睡裙?
在家裡時,他媽媽也會偶爾穿睡裙,但是是緊身光滑的絲綢裙,特意託人從港城買的。
算了,她舒服喜歡就好。
“晚上不吃食堂了,我舅舅,叫咱倆去吃飯。”
傅清遠摸了摸鼻子,邊換衣服邊故作隨意說道。
婚後去葉家吃了好幾次飯,上週還叫了葉家人來家屬院暖房吃飯,但舅舅那邊,叫他幾次了都推拒沒有帶宜家。
馬上就要走了,還是得兩人過去一次。
葉宜家點了點頭,利索下床換了衣服,沒注意到男人的不自在。
到趙家時,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
趙母正坐在客廳揪著菜葉,趙廠長拿著個報紙坐沙發上,戴著個老花鏡瞧得仔細。
看到來人,傅書眼皮抬了一抬。
“嚯,我們傅家新媳婦終於捨得來了,三請四請也不來一趟。”
一想到以前在她家蹭飯、追著她兒子跑的小丫頭,居然在她眼皮底下纏上了清遠,還搞什麼兩頭婚,她就氣得慌。
關鍵這就算了,明知道她不高興,婚後更是一趟也不來。
以前那舔著臉討好人的勁呢?
旁邊趙廠長放下報紙,瞪了妻子一眼,忙起身拉小夫妻坐。
“你們別管她,前幾天想接孫女回來跟家明吵了一架,現在還氣不順。”
他邊倒著茶邊說:“你們不知道,我倆都尋思孫女都有了,讓人一個住外面多難看,結果家明那混賬又不願意了。”
“當初他死活鬧著要娶,現在自己又死活不讓人回來,說離婚也不願意,不知道這兩個鬧啥呢,現在的小年輕喲。”
趙廠長倒是開明,許是進了醫院一次,也懂得了心胸開闊的道理。
輕易不為事著急,年輕人的事,隨他們去。
也不指望那臭小子建功立業了,反正就是個混賬性子,不如自己好好幹,光榮退休,養養花泡泡茶,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被當著葉宜家說家裡醜事,傅書臉上有點掛不住,當即就一把摔了手裡的菠菜。
“新媳婦幫我洗個菜沒問題吧,我去廚房看看湯。”
腰一扭,黑著臉就轉身回了廚房。
葉宜家有點無語,以前傅阿姨也沒對她這麼大意見吧,甚至因為柳依依的對比有時候給她點好臉色,自從跟傅清遠訂婚,她就一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臭臉。
一想到這,她就憋屈,右手不露痕跡擰上身邊男人大腿。
“舅舅,我們回首都”
傅清遠一頓,嘶了一口氣,單手抓住旁邊人作亂的小手,對舅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