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宜家這邊追出去就找到了傅清遠,他沉著眼眸對她點了點頭:“放心,她沒事。”
一聽這話,葉宜家懸了一天的心才放下來,她紅著眼睛看向裹著中山裝外套,臉蛋紅撲撲似醒非醒的梁雪。
“我們送她去衛生所吧。”
話說出口,她才發覺自己嗓子都啞了許多,今天愣是灌了一整天寒風。
傅清遠不露痕跡皺了皺眉:“嗯,走吧,就在右邊那條街。”
到了衛生所,老大夫把了下脈,疑惑道:“這姑娘是中啥藥了,幸好這藥性不算強,就是她身子骨弱了些,身子骨好點的話可能扛扛也就過去了。”
“我打一針,掛瓶鹽水養養就好了。”
葉宜家一臉慶幸點點頭:“大夫您快給她打針吧,要我說您就是華佗在世,一下子全看出來了。”
心裡石頭卸下後,她又開始了耍嘴皮子。
老大夫被誇得老臉紅了一下,手上動作加快了許多,臉上笑著嘴上還推辭:“那可不是,誇張了。”
針打完,鹽水掛上後,梁雪慢慢平靜下來,不再無意識嚶嚀。
葉宜家擰眉看了眼她身上包的男人外套,轉眼看了眼旁邊的傅清遠。
接到眼神暗示,傅清遠默默走了出去。
老大夫去櫃檯前忙別的病人,葉宜家把簾子一拉,立刻就開扒下樑雪身上的男人外套。
那個人,他是不是還是對雪姐做了什麼!
衣服脫下,女子身上凌亂成一團的襯衫就一目瞭然,紐扣開了大半,文胸也被鬆鬆垮垮推掉半個,露出半團凝脂乳肉。
葉宜家緊張到呼吸都不敢喘,眼眶當時就又紅了起來。
下一秒,哎,小說裡不都說做那事會有什麼痕跡嗎?
她靈活撤回了一團眼淚,開始小心翼翼扒拉梁雪襯衫領子,沒有啊,光滑白淨,一點紅痕也沒有。
這時,梁雪也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當時就與正翹著個蘭花指揪起她文胸的葉宜家對上了眼,大眼對大眼。
一時,氣氛有些沉默,還有一絲絲的尷尬。
葉宜家乾笑了一聲:“我幫你整理衣服,你信嗎?”
驚嚇後梁雪也回過神來,俏臉上飛起一絲薄紅:“你想什麼呢,我為什麼不信。”
看她表現正常自如的模樣,葉宜家心才放下:“你今天,還好嗎,真的差點嚇死我了。”
想到這一日的事,梁雪也後怕地揪緊被單,手指繃得發白。
“我知道她討厭我,但我以為她成功把我趕出家門就夠了,我都離開梁家了,她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呢?”
“宜家,你說為什麼呢?”
說到最後,她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哭腔,整個人搖搖欲墜。
葉宜家嘆口氣,梁雪太善良純淨,到這個時候還在為壞人找理由,還在自己反省。
講真她也喜歡這樣白紙般的女孩子,希望她一輩子這樣,但她沒有可以為她遮風避雨的家庭,就必須要染上色。
“有時候作惡不是一定要有足夠理由,一時的嫉妒心,一句話不高興,就可能做錯事。”
“雪兒,你要學會對人設防,學會交往時計算得失。”
梁雪怔了怔,低下頭苦笑道:“確實給我上了一課,刻骨銘心的一課。”
她瞥到葉宜家皺成苦瓜樣的小臉,比她還小几歲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她手:“放心,我今天沒事,真的謝謝你了。”
她默了默,腦子裡劃過那個男人的臉,讓人戰慄有些陰沉的臉,還有嚇人的疤,卻從頭到尾沒碰過她,甚至沒看過她。
到最後,還給她披了衣服才讓別人進來,那會她暈的昏昏沉沉的,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