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該向誰訴冤？”
“……”
歐陽飛一連幾個問題，問得觀音啞口無言，連她修持多年，穩固無比的佛心都產生了動搖。
連她都如此，更不要說她身後的惠岸與龍女了，他們此刻，也對佛法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而黑熊精與紅孩兒更不必說，他們本就對佛門沒有半點好感，此時見觀音被問得啞口無言，一身氣息紊亂無比，心下不由大感痛快。
歐陽飛見此冷喝道：“怎麼？一個都答不出來？你還敢說佛們不虛偽？”
“……”觀音臉色木然的看著歐陽飛，喉嚨動了動，便似在強忍著什麼。
慕曦嘆道：“夫君，走吧！跟他們，我們又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
歐陽飛最後冷哼一聲，駕馭大劍，轉身飛走，空氣中只留下歐靜妍那嬌嬌脆脆的吟誦聲。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見我佛心生憐。莫是塵埃遮佛眼，原是未獻香火錢。”
“噗！”
觀音終於再也忍不住那口逆血，張口噴出，隨即仰天便倒。
“菩薩……”
惠岸與龍女頓時慌了手腳。
第990章 西遊世界：妖怪養殖場
“姐姐，你們為什麼會來救我啊？”路上，紅孩兒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對歐靜妍問道。
對這小子的本來面目，幾人心知肚明，見他這幅模樣，歐陽飛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頭上，笑罵道：“臭小子，少給我裝蒜，你是個什麼德性我們清楚得很，裝這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給誰看呢？”
歐靜妍也好笑的輕捏著紅孩兒耳朵，嬉笑道：“你面對孫悟空時的兇悍狂暴呢？怎麼全然不見了？”
紅孩兒神色一黯，嘆道：“經此一事，讓我明白了這世間弱肉強食的本質，沒有強大的修為與過人的本領，就最好老老實實低調做人，否則，早晚會有災劫臨身。”
慕曦柔聲道：“你能領悟到這些，也算是不白受這次劫難了，你無須多想，是你母親鐵扇公主託我們來救你的，現在我們就是回翠雲山。”
“接下來我們跟佛門恐怕會有一番爭鬥，為了避免你們母子捲入進來，這段時間你們便先出去躲躲吧！等事情有個結果再回來不遲。”
聽了慕曦的話，紅孩兒心道果然，隨即又有些莫名的興奮，沒想到母親竟認識如此厲害的大仙，單憑氣勢就能壓得觀音不敢動彈，還敢跟如來叫板，以前怎麼都沒聽母親提過？
“你們是我母親的朋友嗎？”
歐陽飛笑了笑，道：“並不算朋友，這麼跟你說吧！自從你被觀音抓走，你母親日夜祈禱，期盼你平安無事，我們聽到了你母親的祈禱，所以才會來救你。”
紅孩兒愣了愣，在詫異歐陽飛他們來歷的同時，也深感對不住母親，令她為自己擔憂，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聽母親的話，再不讓她為自己憂心了。
經歷此事的紅孩兒，算是真的長大了。
見歐陽飛沒有說出自己來歷的意思，他也不再多問，紅孩兒看似年幼，其實該懂得的都已經懂得，深諳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
他就是那種典型的“熊孩子”，什麼都知道，就是頑劣，好在他父親雖然是個十足十的熊家長，母親卻十分深明大義，不算什麼熊家長，沒有用什麼“孩子還小”之類的藉口來替他開脫。
歐陽飛回頭看向黑熊，道：“黑熊，既然你如今得脫自由，我也不需要你的追隨，若你有心，便替我保護好紅孩兒他們母子吧！”
“牛魔王在西牛賀州，也是一方妖族巨擘，與他為伍也不會辱沒了你。”
“這……”黑熊遲疑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道：“既然大仙有令，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