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心裡笑了笑。由於他平時不關注、不瞭解家裡的事,沈梅也不和自己說,所以他必須要問一問姜彩雲什麼時候出嫁,好讓自己準備準備。
“你打聽這做什麼?”沈梅警惕地看向姜澄,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妹妹出嫁,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也要為她準備著東西,好讓她風光出門。”姜澄細聲細語地說道,只為了打消沈梅的疑慮。
“你會這麼好心?”沈梅看了又看,但也看不出什麼不對,“再過五天,三月初五。”
“那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為妹妹準備。”姜澄心下了解了,對著沈梅點了點頭,出門餵雞去了。
在離開家裡之前,姜澄並不想留下什麼把柄給沈梅。這麼多年,自己顧念那點親情,在家任勞任怨,到頭來全是一場空。
深夜,姜澄悄悄點起了一根蠟燭,從床邊走到了衣櫃旁,蹲了下來,手在櫃底摸了摸,拿出了一個布袋子。
姜澄走回床邊,將蠟燭放了下來,開啟布袋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一些碎銀和碎錢。姜澄自從八歲那年起,便開始透過各種手藝攢起了錢來。如今十年過去了,姜澄攢了三兩碎銀加二百文錢。
姜澄捏緊手中的銀錢,三兩二百文夠自己離開這個家後獨自生活一段時間了,自己也有些掙錢的手藝,活著不成問題。
也不怪姜澄想要逃跑,宋家雖是杏花村的大姓,但各房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宋庭之是宋家大房的兒子,他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哥兒弟弟要養著,如今他父親病倒了,家裡就很困難了。所以沈梅並不想姜彩雲嫁過去,嫁過去只能吃苦。再者宋庭之雖然長得不錯,但是是個屠夫,名聲不是很好。屠夫殺生,總是沾染血氣,不吉利,當初沈梅是看在宋家條件不錯,屠夫也算有前途,可如今宋濤病倒了,大房也逐漸蕭條,沈梅才有了其它打算。
連著過了幾天,姜澄每天都早早起來將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讓沈梅挑不出任何錯處,搞得沈梅有氣也沒處發。
直到姜彩雲出嫁的前一天,沈梅一改常態,竟讓姜澄在屋裡好好休息,說是姜彩雲要出嫁,他這個做哥哥的明日還要帶她出門,今日便待在屋裡好好歇歇,明天以最好的姿態出門送親。
“知道了。”姜澄在屋裡應了一聲,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這幾日姜澄每日辛辛苦苦的將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就是為了早點回到自己屋裡為自己的逃跑計劃作準備,他要讓沈梅他們得到應有的一切。
傍晚,姜澄正在床上躺著,就聽見了屋門“咔噠”一聲被鎖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姜澄佯裝生氣的模樣,跑到門口敲起了門來。
“不幹什麼,明日你就要出嫁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吧。”沈梅認為姜澄也跑不掉了,就索性說了實話,“宋家家境不錯,嫁過去也算便宜你了。”
“你……欺人太甚!”姜澄更加用力地敲起了門來。
“你就好好待著吧。明日一早自有人來接你。”說完沈梅就拿著鑰匙離開了。
聽到腳步緩慢漸遠,姜澄收斂了氣息回到了床邊,他將放在床上的錢袋和用布裹著的玉佩塞進懷裡,走到了衣櫃旁。他將衣櫃上的箱子全都一一搬下來,露出了後面的足夠一人通行的窗戶。
姜澄看著窗戶笑了笑,沈梅是在他九歲的時候帶著姜彩雲嫁過來的,她平時雖讓他做粗活,但很少踏進他的屋子,再說平時都拿東西擋著,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屋子裡還有一扇窗戶。
姜澄轉過身去,又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八年的房間,便頭也不回地從窗戶裡翻過去了。
深夜,姜澄跑在桃花村旁的樹林裡,心裡一陣又一陣的害怕。自己雖說是逃了出來,但是桃花村離鎮上很遠。自己要是徒步怕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