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雪梨。
是司徒橙魃。
“大哥,你們出了什麼事?”
“什麼出了什麼事?”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教人怎麼回答?
“我看到了大嫂。”
“你在作白日夢嗎?”
“真的,昨天我救了她,不過她不認識我!狗咬呂洞賓地把我臭罵一頓就飛快地消失不見了。”
“你說什麼?”
“我救了她。大哥,你有仔細在聽我說話嗎?一個跟你寄給我的照片中的新娘一模一樣的女人,在路上被打劫,而恰巧經過的我見義勇為地救了她,並反射性地喊她一聲嫂子,結果她罵我神經病,半路亂認人。”
“你的確是。”
“怎麼說?”
“你大嫂好端端在家中,豈會特地飛到雪梨去讓你救?”
“咦,可是,明明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人。”
“也許只是長得像。”
“沒道理呀!”
一道靈光閃過司徒赤魑腦際——
“等等,你確定她們神似得像同個模子印出來的人?”
“沒有百分百,也有九成,另外不確定的一成是因為我沒來得及回去參加你的婚禮,所以無法由聲音或其它來更篤定是否為同一人。”
司徒赤魑心中有個底。
“告訴我,你找得到她嗎?”
“誰?”
“你昨天救的女孩。”
“茫茫人海,怎麼可能?我連他基本的姓啥名誰都不知道,除非奇蹟。”
“奇蹟有時候是由人創造的。靠你的本事、你的人脈,務必找到。”
“我告訴你這檔事是因為誤認她為嫂子,以為她隻身來澳洲,必定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現在既證實是誤會一場,為何要尋個不相干的人?”司徒橙魃不解。
“或者並非不相干……”
“這話其中可有何故?”
“就是得等你找到人才有可能真相大白。”
“這麼玄?”
“也許還有其它途徑可探究,但雙管齊下效果較佳,你盡力,自行看著辦。”
“大哥都吩咐了,我當然照辦,但不敢誇口保證一定尋得著芳蹤。”
“無妨,說了你盡心就好。”
“Noproblem!”
掛上電話,司徒赤魑陷入沉思——
明知事有蹊蹺,豈能視若無睹地漠不關心?
沒有攤上桌面並非表示他不追究。
他要真相。
好不容易和丁秡妮的關係有了改善,他不願橫生枝節又破壞現下的一切,這事不能“明訪”,只能“暗查”。
心中明明知曉丁秡妮是關鍵人物,只要她願開金口,謎底即可揭曉,一切撥雲見日。但,他同時也害怕,一旦事情明朗化,抖出難以接受的事實,他所擁有的會煙消雲散。倘若不打草驚蛇,他便能繼續掌控,這是他訴求的重點。
按下內線電話,司徒赤魑找上司徒黑魘。
“丁其衡來了沒有?”
“還沒。”
“他當真狗仗人勢,毫無廉恥之心地得寸進尺,忘了人上還有人,是不?”
“大哥,別怒,我聯絡上他了。他剛從澳門歸來,向我保證明日一定到。”
“混賬,區區個經理居然要上司像個偵探似的找他!”
司徒黑魘默不回聲。
氣頭上,任何一句話皆是火上添油,以沉默來冷卻為上策。
“明天他一到,要他馬上來見我。”
丟下話筒,司徒赤魑生著悶氣。
他何時這麼忍氣吞聲過?
虧丁其衡還是個長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