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丁秡妮走去。推開那堵小小的人牆,他將他的小妻子帶入自己懷中,一副護花使者姿態。
“各位,十分鐘已到,我的新娘子該還我了吧?”
“你人都抱走了,這話跟白問有何差別?”先前那位大波浪捲髮女郎沒好氣道。
司徒赤魑環視他們,給了一句像是承諾的話:“何必急於一時?要採訪?日後多的是機會。”
把丁秡妮帶離人群,他的手仍沒鬆開之意,在她耳畔低問:“還好吧?有沒有被為難?”
丁秡妮先是怔了一秒,然後不悅地瞪他一眼,訕訕地道:“假惺惺!如果擔心我被為難,幹嘛還把我丟給他們?”
“這一次我只給了他們十分鐘,算幫你大忙了。我想,你必須對你的新身份有心理準備。往後,採訪可能會像家常便飯那樣頻繁。”
“為什麼?”丁秡妮惶然。“我又不是明星。”
“你的身份是個名女人。”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嗎?”口吻是可憐兮兮的無奈。
“是的。”笑意又不知不覺地浮現他唇邊。
霍地意識到仍放在自己腰際上的手,丁秡妮扭扭身子想擺脫它——
“現在沒人注意我們,你可以不必再假裝如此恩愛的樣子。”
“誰說的?”司徒赤魑手一施力,摟得更緊,二度在她身畔低語:“我敢保證,現在起碼有一百雙以上的眼睛在注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丁秡妮被他口中所吐出的熱氣搔得一陣酥癢,頰邊不由自主染上一片酡紅,她連忙低下頭來,不讓他瞧見自己的窘樣。
她的舉止當然逃不過司徒赤魑的眼睛,輕笑著托起她的下巴,他肆無忌憚地擷取她雙唇的甜美……
丁秡妮驚愕不已,瞳眸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哦!這傢伙居然偷襲她!他——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吻她!第二次了!可惡、真是可惡!這虛偽的男人,演戲也沒必要如此賣力嘛!太可惡了,日後她可怎麼見人……
腦中飛快閃過這些念頭,她沒被他的吻惹得心猿意馬,反倒一肚子火,正當她抬起腳預備往他小腿骨踹去時,一聲尖銳的口哨傳入耳裡,使她猛地停住動作,思及此刻大概有不止上百雙的眼睛正盯住他們,她得為他保留顏面,於是,她彷彿溫馴又羞怯的小妻子般,輕輕地推開他,然後低著頭背對他及人群。事實上,她的表情是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大哥,太大膽了吧!”吹口哨者趨前來調侃道,是司徒紫魈。
司徒赤魑輕而易舉地揪回意圖悄悄溜走的丁秡妮,以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讓明天的新聞更精彩些,不枉今夜記者們辛苦一場。”
“哦?你想讓他們怎麼寫?”司徒紫魈興致勃勃地問,視線繞著丁秡妮打轉。
“怎樣寫才夠精彩,就端看他們的本事嘍。”司徒赤魑氣定神閒地回答。
丁秡妮被司徒赤魑的手困得有些火冒三丈,但又不能發作,她只好暗暗掐他好讓他知痛而退,可他卻無動於衷。咬咬唇,偷覷會場一眼,發現注意他們的人比想象中少後,她使勁捏了他一把,低吼:“我快喘不過氣了!”
此舉令司徒赤魑和司徒紫魈同時看向她,見她滿面通紅,司徒紫魈首先打趣道:“哇!怎麼臉跟猴子屁股一樣紅呀?”
“我的小妻子容易害羞,你別鬧她了。”司徒赤魑說。她那力道對他而言仍是無關緊要。
“喲?害羞?因為那個吻嗎?”司徒紫魈笑意盎然,把司徒赤魑的話當耳邊風。“哎呀,夫妻偶爾來個親親挺正常的,有什麼好害羞?”
“因為有你這顆大燈泡在啊!”既然趕他不走,索性與他來個一搭一唱,再說,丁秡妮的嬌態愈瞧愈可愛。“我們夫妻倆恩愛,你來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