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三分之一，乾脆把剩下的也給弄碎。
沒有了阻攔，陸飛的手指終於摸到了盒子裡面。
嗯？
瓷器！
陸飛摸到一個小碗，質感是瓷器。
這是陸飛的最愛，就算戴著手套都不會摸錯。
嘿！
確認是瓷器，而且還是擺在嚴世蕃的手邊，陸飛興奮的叫出聲來。
然而，驚喜還不止這些。
盒子裡面一共有四件瓷碗，規格相同，應該是一整套。
這就更牛逼了。
吸取之前弄碎木盒的經驗，陸飛倍加小心。
仔細摸索了好一會兒，確定瓷碗周圍沒有任何束縛和不安因素存在，這才小心翼翼將其中一件請了出來。
雙手離開汙水，瓷碗重見天日。
兩束手電光同時打到瓷碗上，一抹晶瑩剔透的翠色讓陸飛如遭雷擊驚呆當場。
再次看了一眼，陸飛身子一怔，瓷碗險些滑落。
手指輕彈，瓷碗發出銅磬一般清脆的聲響，陸飛的瞳孔頓時收縮到了極致。
“神瓷......柴窯！”
“這，這.......這是柴窯？”
“這竟然是柴窯啊！”
“神瓷問世，神瓷問世啦！”
“天啊！”
“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終於見到你啦！”
“哈哈哈.......”
雙眼盯著手中的小碗，陸飛發瘋一般的大叫大笑。
叫聲刺耳，笑聲癲狂。
雖然是大笑，但雙眸之中，兩行清淚卻不受控制的滑落下來。
在場的三人算是跟陸飛最親密無間。
過往所有大場面，幾乎全有他們的在場。
不管是沐椿墓還是魏忠賢的寶庫，陸飛都沒有現在這般激動。
就算找到海王號的下落同樣沒有。
眼見陸飛這種狀態，三人同時驚呆了。
陸飛的確激動。
的確是前所未有的激動。
這一刻，陸飛心潮澎湃，幾近瘋狂。
讓陸飛如此失態，就是他手中這件不足十公分高的小碗。
因為它是柴窯。
傳說中的神瓷。
到目前為止，全世界就只有一片殘片的傳說。
柴窯是五代後周顯德初年所燒，出自中州鄭州。
五代時期，鄭州轄管城、新鄭、滎陽等七縣。
那裡本來就適合做陶器，又因為當時世宗姓柴，故稱御窯，從宋朝開始改稱柴窯。
其瓷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磬，滋潤細媚有細紋，制精色異，為諸窯之冠。
宋代著名的鈞，哥，汝，官，定。
元青花，龍泉瓷，明清琺琅紅釉粉彩等等等等。
不管是哪一種，跟柴窯都沒有任何可比性。
那些瓷器叫精品，甚至可以叫極品。
但柴窯卻是公認的神品，所以才有神瓷的稱號。
上世紀九十年代末，襄陽趙家族墓出土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柴窯殘片，當時就震驚了世界。
沒錯，就是一片殘片。
當時，這片殘片盛放在一件精緻的錯銀木盒當中，就放在墓主人趙玉陽觸手可及的地方。
趙玉陽是嘉定時期著名收藏家，被他帶進棺材的，卻只有這一片殘片。
足見柴窯的誘惑力有多麼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