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著幾朵宮花和一個赤金蝶戲蓮花的步搖,恰到好處卻不張揚,眉眼在燭火的映襯下顯的有些朦朧,卻更是有種別樣的驚人心魄的美。卻不是宛如又是誰?
欣顏的目光漸漸變的幽深,宛如不是太妃相中的要配十一阿哥博果爾的麼?可是看皇上的眼神,難道……
鄂碩見宛如今日穿的有些單薄,便問道:“可要讓青鶯陪你去加件衣服?”
宛如微笑著搖搖頭:“不必,殿內很是暖和,女兒不冷。青鶯那裡有件披風,待會出去的時候披一下,等上了馬車也就不冷了,左不過幾步路,冷不到哪裡去的。”
鄂碩回頭見站在一旁的青鶯手上的確拿著一件銀白色的披風,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阿瑪答應過你額娘要好好照顧你的,若是讓你病了,回去你額娘怕不會放過我的。”
宛如微微一笑,阿瑪和額孃的感情素來很好,雖然額娘只是個側福晉,可是福晉是個純良的,從小到大對自己和一眾側福晉所生的庶子女也都一視同仁,所以自己在府中的生活也很是愜意,沒有受過半分委屈。
突然,只覺得心口一跳,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中瀰漫開來,宛如情不自禁的抬頭看去,只見到有雙黑色的眸子靜靜的凝望著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宛如不自覺的戰慄了一下。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黑的徹底,彷彿沒有一絲雜質,就這麼看著自己,卻漸漸在腦海中與兒時的那雙眸子重合。宛如眨了眨眼,只見那個坐在高位的男子,那略顯削瘦的身子卻把那九龍吐珠的黃袍穿的莊重威嚴,再沒有兒時那滿臉壞笑卻異常溫柔的樣子了。
不知怎麼的,宛如有些慌張的別開眼去,不敢再看。自己已經許給了十一阿哥,那個臉色蒼白溫潤的男子,而這個人,就當做心底裡最美好的回憶吧。
福臨在宛如看向自己時,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只是一瞬,就見那個女子錯開了眼去,心底升起一股失落。她已經許給了自己的十一弟,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媳了,自己找了她多年,等了她多年,卻還是要這般錯過了麼?
想到這裡,福臨抬起一杯酒仰頭喝下,剛才還馨香四溢的酒現在卻變的苦澀了不少。
欣顏從發現福臨看向宛如就密切注意著兩人的動作,現在看福臨一副惆悵的借酒消愁的模樣,更是把心裡的猜測肯定了幾分,原來這個男人不是沒有心,而是他的心早就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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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腸胃炎,痛的死去活來,蒼天啊!明天還要上班,這是要屎的節奏麼???
第七十回大婚(上)
有了紫萱的開頭,其他妃嬪也都躍躍欲試的表演了起來。
司棋表演了一支鳳求凰的仿漢朝的舞蹈,腰肢細軟,眼眸綿綿,很是勾人心魄;玉珍寫得一手好書法,且左右手一起書寫,手腕翻飛,寫了一副恭賀新春的對聯;爾容因為才小產不久,便沒有上場,而熙雯現在身懷六甲也不便表演,於是兩人一人奉上了一樣寶貝作為彩頭,塗個喜慶。
玉兒似乎心情也很好,便也讓蘇麻拿了一個錯金琉璃琺琅鼻菸壺作為彩頭。娜木鐘得了玉兒的承諾,顯然也是鬆了一口氣,從腕間摘下一個紅瑪瑙嵌寶石珠子的鐲子也當做彩頭。
最後由福臨來評判誰奪得第一,便可贏了那些彩頭,於是每個上場的妃嬪就更賣力了。
最後,還是紫萱的那支曲子最得福臨的心,於是大手一揮便將那些珠寶玉器全都賞賜給了紫萱,可羨煞了眾人的眼。
又過了一會,看完了妃嬪們的表演,玉兒便覺得有些困了,側過身子對福臨耳語道:“哀家有些乏了,先回慈寧宮了。”
福臨點點頭,吩咐吳良輔道:“去準備軟轎。”
“嗻。”吳良輔點頭,正準備離去,便聽見娜木鐘說:“我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