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理了理思緒,笑道:“宸妃姐姐怎地來了也不通報一聲,讓姐姐久等了。”
“無妨,反正本宮閒著也是閒著。”宸妃走到玉兒身邊,拉過玉兒的手:“好妹妹,今兒本宮來永福宮是有件事要請教你。”
“姐姐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十四貝勒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呢?”
“什麼?”玉兒的身影僵了僵。
海蘭珠繼續笑道:“你也知道,十四貝勒年紀也不小了,連他弟弟多鐸都已經有了家室。所以啊,本宮估摸著替他找一個與之匹配的福晉。可是本宮對十四爺也不太熟悉,萬一找來的女子十四爺不喜歡,那本宮豈不是枉做好人了。
思來想去,你與十四爺他們從小便在一起長大,這件事兒還是問你最合適了。”
玉兒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終於明白為什麼在自己嫁進宮裡的那晚多爾袞會喝的爛醉了。自己現在也很想一醉解千愁!
“妹妹?”海蘭珠搖了搖玉兒的手:“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沒,沒什麼。”玉兒尷尬的笑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這樣啊。”海蘭珠沉思了一下,笑道:“你說十四爺這個年紀了還不成家,莫非是已經有了心上人?”
玉兒輕輕一顫,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蘇茉兒上前一步,扶住玉兒,對海蘭珠恭敬的說道:“宸妃娘娘,主子前些天感了風寒,太醫囑咐不宜久站,您看。。。。。。”
“那好吧。”海蘭珠放開玉兒冰冷的手,溫柔的笑道:“那本宮就不打擾了。拘月,回宮。”
“恭送宸妃娘娘!”一屋子的奴才又是跪下參拜。
蘇茉兒待海蘭珠和拘月走出了永福宮,便立刻遣散了屋子裡所有的下人,扶著玉兒回到內殿。
“娘娘,您不要緊吧?”
玉兒搖了搖頭。
“娘娘,您說宸妃今兒個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了這件事?”
玉兒蹙緊眉頭。
蘇茉兒繼續說道:“您想想,宸妃一直與十四爺沒有交情,今兒卻特地來永福宮問您十四爺的事兒,有那麼湊巧嗎?”
“姐姐沒理由會知道啊?而且今天我也沒說什麼,應該不會被逮到把柄的。”玉兒疲憊的斜躺在貴妃椅上,半瞌著雙目:“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那好。奴婢就在外殿,娘娘有事記得喚奴婢。”
看著玉兒點了點頭,蘇茉兒才慢慢的退出了內殿。
不知在這貴妃椅上睡了多久,被一陣輕柔的叫喚聲驚醒。
玉兒活動了一下有些痠麻的肩膀,對著殿外說道:“我醒了,有什麼事進來說。”
門被推開,蘇茉兒拿著一個火摺子走了進來,將黑的已經有些看不清的內殿點上了蠟燭。
玉兒活動著肩膀,問道:“都已經天黑了麼?”
“是的。”
“剛才喚我有事麼?”
“回娘娘,剛才小祿子過來傳話,說是皇上在清寧宮設宴,邀請主子過去,來喜已經替主子準備好了肩輿了。”
玉兒走到梳妝鏡前,隨意的插上了幾朵金絲繞成的花鈿,“我們走吧。帶上春柳和夏荷,一天到晚悶在宮裡想來也膩煩,帶著她們一起出去走走吧。下次再帶秋菊和冬梅她們。”
蘇茉兒笑道:“娘娘就是心善。”
肩輿平穩的移動著,玉兒攏了攏肩上的白狐皮披肩,緩緩看向四周。
天已經全黑了下來,長長的宮道兩邊的屋簷下都掛著明亮的琉璃宮燈,赤紅色的宮牆隱沒在黑暗的空氣中,就像一隻隱藏在黑暗中隨時會跳出來把人吞噬的猛虎。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