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衣,自己回去吧,我心送啦?”自尊心使她沒有堅持,迂腐的教育使她認命:這是自己今生要嫁的男人了,且無法更改。在北方冬夜的歸路上,她不知怎麼回到的家。回家後,在馬桶裡,她看見裡面一片血紅,蹲在地上掩面哭了。
是為他的鹵莽,絲毫不顧忌她的感覺,突然進入她那撕心裂肺的一痛?還是那一刻,她的腦海裡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他柏拉圖之戀的那個男生影象,覺的今生無緣於他?還是恨自己終究扛不過他的纏綿,那麼輕率的打發了Chu女身而懊惱?還是……?也許都是吧。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是崇尚家規的母親在她21歲生日時給她的訓示。(時至今日,她仍然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牢記母親的話,以至於今天這樣傷痕累累呢?)
終於有一天,母親發現了她藏在床底的“小夜衣”,一把揪過她來,把她的臉打了個七昏八素,她絲毫無意反抗,覺得自己就是該打。母親邊打邊哭,哭自己的女兒不爭氣,不值錢。也可能因為她的不辯解不反抗,母親的怒氣更大了,咆哮如雷的開始辱罵,吵鬧聲驚動了四鄰。她聽見門外有人在唧唧喳喳了。她可以任由母親打罵,但是不能讓外人看笑話,情急之下,她抱住母親的腿,給母親跪了平生第一跪:“媽呀,不要打了好嗎?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母親抱住她的頭,娘兩哭作一團。這是父親去世的第二年。
她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就一下子會起那樣的毒誓呢?也許為此,她才要付出今天的代價?
其實沒有人分享快樂也許更悲哀。她曾意外的簽了一筆大單,在第一時間裡她多麼想告訴老公啊,但是她沒有,獨自走在陌生的城市大街,她一點都不快樂。後來那傢伙果然說:“小餅乾你真的很有能耐,還不借哥哥兩錢花花?給我包個二奶讓她伺候咱?”她後悔死了,自取其辱嘛!
我輕輕的問她,“你覺得他愛你嗎?”她說,“大概算吧,阿姨和孩子告訴我,我不在家的日子他的臉上掛滿了霜。”雖然他線條粗的象刀砍斧鑿,但她離不開他。咳,這個對人循循善誘、聰明善良的心語主持人,也許凡事到了自己頭上卻也算不清自家門前的那筆糊塗帳?
慾海橫流二,20年啊,空谷幽蘭一段情!
說到她的初戀,許久無話,這個美麗的女人緩緩站起,踱步到窗前。起風了,吹的落地窗紗飄了起來,正是大雙櫻盛開的季節,搖曳處,落得一地繁華。再回頭,已是滿眼的的梨花帶淚!
我嘆了口氣說,“想哭就哭吧。”
她卻婉爾一笑:“不想聽我唱只歌嗎?”
“ok ,nice idea!〃我暗自驚歎她的自制力。
開啟了音響,一段滄桑渾厚的嗓音瀰漫在小小的木屋裡,真沒想到,她的歌聲如此好聽,很象原唱蔡琴:“……
我再也不願提起這創痛的回憶,讓過去的戀情永遠存在心底,我再也沒有勇氣把那舊情提起,讓苦痛的戀痕隨著時間忘記……“
少女時代在西子湖畔青石板度過,那是她的家鄉。那百年老校的園子裡,曾有一雙追隨她的眼神,只是她回頭看他時,那眼神“倏”地不見了。男孩叫方小村,不僅學習成績出類拔萃,且寫的一筆好字,拉得一手好提琴,呼哨吹更是絕活,真正一個江南才子。而她喜歡的卻是他憂鬱的眼神和好看的酒靨,還有那長長的頭髮。(看來,她從小好色。)她剛由北京轉學來此時,很是得意了一番,被那麼多的同學圍住,獨獨不見那雙憂鬱的眼,讓她感到不被重視。她極目搜尋到他時,正遠遠的往這兒瞄呢,發現了她的目光,他“咻”的吹了聲口哨,揚長而去。“不能讓他感覺太好!”從此,每次在他面前經過,總是昂首挺胸,看也不看他。他也裝的什麼沒看見。有時她會突然轉回頭正視他,定會看見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