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不是刻意忽略,總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讓人感慨。
“出來了?情況還好吧?”邵澤看著她問。
“嗯,現在在輸保肝的藥,輸完了就能帶它走了。不過這藥得輸一個多小時,如果辛小姐有事的話可以讓它留在這裡,我會幫你照顧好它的。”
“沒事,我在這兒陪它,我這個星期休假,明天也不用上班。”辛圓缺扯了扯唇角,“辛苦你了,嗯……”辛圓缺不知道她姓什麼,便在這裡停下,看向邵澤。
“哦,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邵澤立馬接上話,“這是葉靈,是我高中同學,後來進了醫大隔壁的農業大學,學動物醫學,畢業後就開了這家醫院,我習慣叫她小葉子,不過她好像比你大……”
辛圓缺和葉靈同時瞪了他一眼,葉靈笑著說,“真是什麼都被你說完了,辛小姐叫我葉靈就是了。”說完就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那也叫我圓缺吧。”辛圓缺也不再追問她為什麼會認識自己,微微一笑,扶著一邊的塑膠臺要站起來跟葉靈握手,就被邵澤發現了她腳的不對勁。
“你腳扭了?”邵澤上前兩步扶住她,皺起眉頭問。
“嗯,剛剛太著急了,就扭了一下。”辛圓缺淡淡解釋。
“你是不是個人啊,都腫成這樣了剛剛也不讓我先給你處理?”邵澤一把將她抱上了塑膠臺,蹲下身就脫掉了她高跟鞋,細細檢視著。
“邵醫生,溫和溫和。”辛圓缺痛的齜牙。
邵澤橫她一眼,“對你沒辦法溫和。”又回頭看向葉靈,“小葉子……”
“嗯,你等等啊,我去拿藥,”葉靈先是微微怔著,聽到邵澤喊她便回過神來,又對辛圓缺笑著說,“放心,這藥是人用的。”
辛圓缺笑的有些僵硬,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邵澤你故意讓這女孩心死,也不需要借自己當擋箭牌吧,她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自己這邊也有個難應付的人沒解決。
圓缺想到這,小小的瞥了一眼一邊坐著的顧聿衡,他唇邊噙著淡淡的諷笑,表情甚是悠然的看著這邊,焦點落在蹲下身的邵澤身上,就好像在看一場好戲一樣,靠著收銀和取藥的櫃檯,兩隻手肘後撐著,身材修長,線條利落卻又蕭索。
她突然想向他撒嬌,嘴唇開啟一半,卻又驀地抿住,手指緊緊嵌入掌心,轉開了目光。
這晚上折騰到大半夜,終於液輸好了,那男護士抱出了小白,它還沒醒,可葉靈聽了下它的心跳後,就笑著將小白放回辛圓缺懷裡,“沒事了,回去吧,這兩天別給它吃難消化的東西,可以煮點雞蛋弄碎了給它吃,或者熬點肉湯給它泡狗糧,它沒胃口也不用強逼,注意保暖,還有其它問題你可以找我,邵澤那有我的電話,讓他給你。”
邵澤伸了個懶腰,“好了,終於搞定了,真是辛苦我了,才做完手術說可以睡個囫圇覺就被你吵醒,折騰到現在……辛圓缺你賠我睡眠。”
辛圓缺橫了他一眼,好歹說的是睡眠,要是沒那個“眠”字,她今天說不定會拍他,說話不那麼曖昧會死?
她轉過頭對葉靈很真誠的說,“謝謝。”
“不用,應該的。”葉靈笑的溫和清甜,她的單純善良,讓辛圓缺對她好感倍增。
可她也知道,以後估計她不會來找葉靈了,以免尷尬。
顧聿衡也沒走,辛圓缺本來幾次準備讓他回去的,卻也止於唇邊。他此時兩步走過來,一把抱起了還坐在塑膠輸液臺上的辛圓缺,沉默著往車邊走。辛圓缺抬頭,就能看到他輪廓比年少時更為堅毅的下巴,藉著模糊的夜色,看上面才準備冒出來的青髭。
到了車邊,顧聿衡將她放下,開了中控鎖,開啟車門,扶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