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師兄說話間,進來了一位神情冷肅,英氣逼人的年輕和尚,雖是年輕,但見他步履沉穩,氣度威嚴,顯然是一位得過真傳的武林僧人,只見他二十多歲,雙眉飛揚間卻有一絲淡淡的憂慮。“快來拜見你的四師叔!”
靜谷方丈頗有幾分得意地又道:“這位就是老衲時常給你提起過的靜石師叔。”“弟子悟世拜見四師叔!”
悟世聞言慌忙上前,雙掌合十鞠躬行參見大禮。又道:“弟子不知師叔大駕光臨,還望師叔恕弟子不曾遠迎之罪。”
“哈哈哈!……”靜石大師見了英俊聰慧的鮑明,心中自然歡喜,禁不住放聲大笑。贊聲道:“師兄好眼力,收了這麼個好徒弟,怪不得連二師兄也如此這般的庇護著呢!……”
“師弟不可胡言。” 靜谷方丈是不願長了悟世的驕傲之氣。雙掌合十又道:“阿彌陀佛,我佛大慈大悲,普渡眾生,悟世一心向佛也是難得之舉,老衲豈能拒之門外呢,更何況三師弟面上也說不過去。……”“得了,得了!”
靜石有些誤解二師兄的意思,頗有幾分不悅地又道:“小弟我又不曾說些什麼過分的語言,二師兄何需如此的嘮叨個不停?” 靜谷方丈知道這位小師弟的性情不好,也不去理會他,仍然笑容道:“師弟不用胡亂猜疑,” 繼而面容一沉,一絲憂慮顯上眉梢,緩聲又道:“你哪裡知道其中因果的厲害,為兄如今是有苦難言!”“不就是一個賀雨柔嗎?”
靜石雖然從書信上知道了,悟世出家的大概因果,卻不知他帶著書信離開後:歸元寺已慘遭劫難,三師兄身負重傷,寺廟毀之烈火等情景。眼下雖知已惹上了‘霸江天’賀葉飛父女,卻自恃少林武功聞名天下,師兄弟眾多,當真的動上武來,自然也不懼他人。
當下不以為然地又道:“竟也值得二師兄如此的憂慮?” 這時就連鮑明也都還矇在鼓裡,歸元寺慘變的凶訊也是咋日才接到傳報。當時靜谷方丈自忖:‘這兇汛就是給悟世講了也無濟於事,倒不如讓他安心練功,再作打算。’所以,靜石與悟世不知凶訊也自然不為其懼。
“師弟此言差矣,罪過、罪過!” 當下靜谷方丈便將天目山歸元寺怎麼被毀,三師弟如何受傷,眾弟子死傷無數,及醉仙樓己成一片廢墟,死傷更有數十人等敘述了一遍。
他說話間,只見靜石驚怒滿面,那悟世更甚,竟傷心的哽咽泣道:“師父啊師父,都是弟子不好,累及師門如此不幸,真是罪該萬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該離開歸元寺,離開師父……”
“好你個賀雨柔,竟敢如此兇殘?傷我三師兄!”
靜石恨得咬牙咯咯響,又道:“此仇不報恨難消,我少林武功還有什麼顏面再稱雄武林中?” 他怒極又喝斥道。“悟世,你可知罪?”“弟子知罪!”
悟世停住哽咽又道:“只……是弟子實實不知有這等嚴重的後果,不然怎會遁入空門來累及師門不幸,又在大難臨頭之際離開師父,早知如此,弟子死也不會離開師父的,一切由弟子去面對賀雨柔,不論結果如何,弟子甘願承受。如今已釀成大禍,師叔師伯降罪吧,弟子甘願受罰!……”
靜谷方丈道:“師弟,事已至此,責他也是無益。” 靜石怒氣未消地責喝道:“你與這賀雨柔究竟是何干系?她竟然這般的胡攪蠻纏,真是可惡之極!”“師叔,說來慚愧的很!”
當下悟世便將起因怎樣,這般如何地敘述了一遍。只單單不敢說出訂親頭晚的風流韻事。
就是這樣,說來也讓人覺得荒謬絕倫,若非是三師兄靜虛方丈親筆修有書信一封,怎會叫人信他鬼話胡說?
皆因這二位少林高憎,早些年雖說與賀葉飛往來不怎麼密切,可也有數面之緣,知其武功絕倫。再說當初賀雨柔比武招親一事傳遍武林,做和尚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