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個回合,三個黑衣人直接斃命。
潘夫人挪開抱頭的手,輕輕抬頭,瞥見了一把還在滴血的劍。
她嚇得再次抱緊身體,無聲地抵抗。
“跟你一起來的小公子呢?”
謝廷稷解開暗室外的機關時,恰好發現了潘夫人。
潘夫人心裡一鬆,莫非是沈小公子的人?
她再次移開手,視線落在了謝廷稷身上,此人武功高強,卻冷若冰霜,還戴著面具,真的會是沈公子的人嗎?
“你是誰?”
謝廷稷往她逃出的方向望去,恰好又是一條暗道。
他低眸看著潘夫人,眼神冰冷,“去找她。”
潘夫人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她知道,那戴面具的男子眼裡沒有惡意。
“她還在裡面。”
不等她再說些什麼,謝廷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而潘夫人也不耽誤,爬起來,繼續往外走,她要去搬救兵。
謝廷稷一路往裡,聞見了不遠處的血腥味。
此時,楚清鳶還在與四名黑衣人周旋。
不是她聖母,而是潛意識裡,她排斥殺人,這些黑衣人助紂為虐,終會有律法的審判。
不過,因為她的顧忌,她也沒在他們身上討到半點便宜,反而身上倒是受了不少傷。
她右手上的那道傷口,早就撕裂得不成樣子,血肉模糊。
在新一輪攻擊來臨之際,謝廷稷剛好趕到。
他直接一劍挑開一人,來到她身邊。
楚清鳶瞧見來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驚歎了一聲,這人的武功,到底是怎麼練的?她到他這個年紀,武功會有這麼高嗎?
“還行?”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身體,目光先停留在她紅腫的臉上,又在她的右手上停留了片刻。
楚清鳶可不會輕易認輸,“還行。”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揮劍,有時,他們也將後背交給了對方。
一刻鐘後,所有人都被打趴下。
謝廷稷察覺到了她沒有殺人的打算,也默默配合了她。
但她也不是一個喜歡留隱患的人,只見她從髮帶上又拿出一根銀針,分別精準地紮在四位黑衣人的肩井穴,不過,只紮了一半。
在銀針刺入的那一刻,他們的下半身麻木,動彈不得。
“好了,一時半會兒他們也走不。”
謝廷稷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楚清鳶拉過他的手腕,給她把脈,心緒起伏較大,內力亂竄,差點誘引出蠱毒。
難怪,她第一眼見他時,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他就這樣乖乖地讓她把脈,一向冰冷的眼眸中,出現了星星光點。
“沒事。”
“潘浩就在前面。信的事,我還沒問出來。”
就在楚清鳶要往前走的時候,謝廷稷拉住了她。
她疑惑地轉身,眼神裡是詢問,“怎麼了?”
謝廷稷看了眼她的傷,嘆了口氣。
“嘶啦——”
他從衣袍裡撕出一塊乾淨的黑色布條,“忍著些。”
扒拉開右臂上早已破掉的白血色布料,從懷裡拿過傷藥,倒在她的傷口上,再用黑色布條包紮好。
他也瞧見了她手腕處的紅痕,在雪白的肌膚上很明顯,甚至有些猙獰。
他本來打算給她的手腕塗上藥的,但他想到她的身份,又覺得不太合適。
“藥,你自己擦。”
而此時的楚清鳶,已經愣在原地。
這人在給她上藥?還這麼溫柔?
她是不是魔怔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