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呢?他去哪兒了?”
雪晴扶她起來,繼續伺候她穿剩餘的衣服,“因為皇上大婚的事,主上近日公務特別繁忙,這會兒大概在宮裡吧。”
程汐眨了眨眼睛,俯身看自己的裝束,眉梢不由自主微皺起來,“我不要穿女裝,給我拿一套男裝。”
她說著還無比嫌惡地捻了捻胸前的一縷流蘇,太繁複了,裡三層外三層,條條帶帶,拖拖塔塔,穿這一身走路她還不得難受死?
“這……”雪晴為難地看著程汐,“可是,這是主上要我拿來給你穿的。”
“主上?”程汐微有些詫異問,“你管真叫主上?”
難道她還不知道主上的身份?可是,她和主上昨晚不是那什麼了嗎?難道主上沒有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糟了,那她豈不是說漏嘴了?那怎麼辦?是如實地和她說,還是先和克己商量一下?
雪晴扯唇乾幹一笑,“我去給你拿男裝,你等等啊!”
還是先溜吧,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雪晴心裡暗暗打鼓,哧溜一下,腳下生風般迅消失。
換了一身明亮清爽的山青色長衫,又在腰際綁一根鑲玉軟帶,程汐舒了舒腰身,刻意忽略下身的不適,以及渾身痠痛的異樣感覺,時不時還能回想起昨晚的火熱場景,兩腮一直紅紅的。
雪晴見她好半天沒提剛才的事,偷偷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替她梳理一頭青絲。冥真的頭平日裡就是雪晴梳理的,她的小手有多巧可想而知了。
程汐滿意地左右一看,樂呵呵地衝雪晴豎起大拇指,“雪晴,你太厲害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最漂亮的一個型!”
程汐不太會收拾自己,以前在闇冥教的時候,沒有鏡子可以照,她梳頭全憑感覺,再加上時間緊迫,有時候髻扎歪了她都不知道。從闇冥教出來以後,雖然時機充裕,鏡子也有了,可她就會一個把式,就是大街上最常見的那種把頭團束在頭頂的式,乍看去特像老道士,一點飄逸感都沒有,要多老舊有多老舊。
………【191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雪晴今天梳得式就不一樣了,她沒有全部綰起她的長,只高盤了一些在頭頂,以一根翠綠的簪子固定住,其餘全梳到肩後。清新中不缺一分靈動,淡雅中自有一種飄逸,那模樣是俊逸文人最喜歡的樣子。程汐滿意極了,山青長衫配翡翠玉簪,她現在這樣子像極了江南來的翩翩清俊少年郎。
程汐雖無深沉心機但不代表著她天性遲鈍,有些事情她不深究是她不想自尋煩惱,但若涉及到底線,比如有關她心愛男人的事,她就不免多長了幾個心眼:“雪晴,你跟著你們主上多久了?”
她說出主上這個稱呼時滿臉平靜,吐詞流利,自然得不得了。
雪晴拿梳子的手不由一顫,乾乾扯嘴訕笑一聲,手腳輕柔地繼續梳理程汐披在肩後的烏,“好些年了……”她說著裝作不經意地往銅鏡裡一瞥,臉上浮出一抹詫色,“呀!姑娘這身打扮可真是像極了清文兒大人,若不是奴婢清楚姑娘是女子,怕是乍看一眼也會將你倆看錯。”
“清文兒?”程汐皺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雪晴見程汐露出深思的表情,心中暗鬆一口氣,看來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嘖嘖一嘆,刻意加深自己的語氣,“姑娘您不知道呀,說來也奇怪,你和清大人那都不是一點的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真是想不到,這世上還能有兩個人長得這般相似。”
對了,她想起來了,那天剛醒過來的時候,雪晴就是叫自己清大人,還有還有,昨晚阿玲說她要嫁的那個人好像也叫清文兒!難道真有那麼神奇的事,這世上有個男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程汐又驚又喜,不由想起電視劇裡時常出現的龍鳳胎,難道說,她這個身子還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