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看著她這副張牙舞爪的傻模樣,忍不住逸出爽朗的笑聲來,“別睡了,我帶你去看……咦,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忽然,堅話鋒一轉,一臉詫異地盯著程汐半敞的衣襟,放在她頭頂的手轉而摸了過去。
這圓鼓鼓的是什麼……堅歪頭深究著,墨黑的兩隻眼睛驚奇地眨巴著。
完了,動作幅度太大,衣襟上的扣子鬆開了!程汐大囧,連忙揪過衣襟把外洩的春光遮住,抬頭一看,現堅一直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胸部,臉上還掛著一副裝模作樣疑惑不解的模樣,她立時眼皮飛顫,真恨不得一個嘴巴子扇過去。
“出去!出去!你給我出去!”程汐氣得連連跳腳,二話不說使出吃奶的勁兒把堅往門外推。
堅自身有點暈乎,是以沒三兩下就被程汐推了出去,房門哐一下闔上,他傻乎乎地抱著一床被子,整個兒愣愣的還緩不過神來。
無意識地低頭往自己扁平卻健碩的胸部看去,堅的面色微有些肅穆,一面沉沉點頭,一面心中暗想:汐莫不是得什麼病了吧,怎麼胸部長得這麼奇怪?那兩個圓鼓鼓的東西會是瘤子嗎?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這樣一來,堅對程汐的同情心又上漲了幾分。在他看來,程汐簡直太可憐了,作為一個男人她長得這麼矮小本來就有點遺憾,那手臂還白成那樣,細成那樣,胸部又長得這麼奇怪,真是可憐……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程汐黑沉著臉開門出來,“把我被子放回去。”
堅順從地點頭,眼神頗有些詭異,有點同情,又有點哀憐,看得程汐心裡毛毛的。
“快去啊!”程汐白他一眼,乾脆踹他的屁股,把他往房裡趕。
………【167 送給你啦】………
有時候,人很奇怪,原本你很怕一個人,很討厭一個人,轉瞬,忽然生了一些什麼事兒,你忽然又覺得那人不可怕了,也不討厭了,就像蕭楓岑之於程汐。
而如今,于堅來說事情又要稍微複雜了點兒,程汐於他一開始就不如蕭楓岑於程汐那般情感鮮明,可以準確地找到怕和討厭兩個形容詞。是以,他無法說出程汐於自己那種莫名詭異的感覺究竟該怎麼去形容。到昨天為止,她於他,只是小小的有些好感,覺得她很可愛,總是能逗得他笑,今天,忽然見到她這麼可悲的一面,他現自己於她不僅僅是多了一分憐憫那麼簡單。這種事,就好像把石頭扔進水裡,乍一看去,那是一個小缺口,但實際上,漣漪一圈一圈在蕩,有大有小。
一聽堅要帶自己去看一座酒樓,程汐心急難耐,隨意往嘴裡塞了幾個豆沙包,瞪著閃閃亮的一雙大眼睛,嘴裡東西還沒完全嚥下去,就含糊不清地邊噴白麵碎屑,邊催著堅快走。
“哎,我說,月莫離呢?很新奇啊,他居然不在客棧。”
走在路上,程汐嘴饞,左手一糖葫蘆,右手一火燒餅,一樣是邊吃邊說。說她沒形象吧,偏偏堅看著又覺得有那麼一點可愛,說她可愛吧,又覺得有點兒埋汰了那個神聖的詞語。你見過有人吃糖葫蘆,吃得把糖漿詭異地粘到眉毛上去的嗎?
堅這下是徹底看清了程汐的真面目,見怪不怪,甚至沒**幫她拿掉眉毛上的糖漿,他微眯著眼睛,淡淡地道:“不知道,一大早就沒見到他人,許是有事出去了。”
程汐費力地跟手裡涼透了變得堅硬的火燒餅做鬥爭,沒顧得上回話,隨便“嗯”了一聲。小腦袋左右一搖,現眼前五十米處有一座名叫望月樓的高大三層建築物尤為醒目。那望月樓通體金晃晃的,漆成褐紅色的雕樑大柱在門邊左右個一根巍峨聳立,簷崖高翹,門的兩側各垂掛一隻精巧的大紅燈籠,燈籠下的小穗被風吹得翩飛打旋,莊嚴喜慶中又不缺一份靈透可巧,再看那門前賓客川流,程汐兩眼頓時閃著一片璀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