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也向太子請辭。沈烈之倒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不緊不慢的吃完碟子裡最後一塊桂花糕後才起身。
沈烈之的請辭的話還沒出口,太子倒是率先發話了,不過不是對沈烈之,是對著藍又珊說的:“藍姑娘既是竹谷醫仙的徒弟,想必是醫術高超。本宮今日感覺身子有些不爽利,不知可否替本宮看看?”
又珊沒資格拒絕,只能應允,可是她今日出門的匆忙,並沒有帶手套和紅線,這要給太子看診便要肌膚相親,又珊不禁有些躊躇。正猶豫間,一雙銀絲素手套從一旁遞了過來。又珊訝異的回頭一看,是沈烈之。他正微眯著眼靠著椅背,一手拿著那手套伸在她的面前。他是看出來了自己的猶豫嗎?
又珊接過手套戴上,然後走到坐著的太子身旁給他把脈。
太子原是想借著把脈的藉口和眼前這小美人來個肌膚相親的,可沒想到這女子把脈居然還要戴手套。好在銀絲手套較薄,女子肌膚溫潤細膩的觸感還是能透過手套傳過來。太子一手支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專心看診的藍又珊。肌膚勝雪,五官精緻,氣質脫俗,細細一聞,身上似乎還有股淡淡的藥香傳來。都說息雲國的和孝公主體帶異香,他曾經見識過一次,那香味著實沁人心脾。眼前這女子身上傳來的香味卻與那香味不同,並不是甘甜的花香,而是甜中帶了些微苦澀的藥香,這女子果真夠特別。他真是對她極有興趣,不過眼下並不是時機,他得想辦法得到這個人。
藍又珊不是沒感覺到這太子殿下正赤裸裸的盯著自己看,可是也沒辦法啊,誰讓別人是太子呢。這太子果真是如傳聞所說荒誕不經,喜好女色,看來自己以後還是得避開些這人。眼下先把了脈再說。
“殿下脈象平和,並無病徵,貴體安和。”又珊看完診,便起身行禮,退回沈烈之身後。
“哦?是嗎?有勞藍姑娘了。”太子點點頭。
“天色不早了,臣弟有些乏了,就此告退。”沈烈之站起身行禮告退。
太子應允。看著兩人走出東宮,他的心裡有了計較,他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回到沈烈之的寢宮後,又珊就要把那一雙銀絲手套還給沈烈之。沈烈之擺擺手,示意送給她了。這可是以雲緞為底銀絲織成的手套,價值連城,又珊可不敢收那麼貴重的禮,趕忙推辭。
“你又救了我一次,算上上次,已經兩次了,這雙手套就當是謝禮。”沈烈之不由分說的把手套遞迴給藍又珊,然後自己到殿內睡覺去了。
又珊收好手套也回了自己屋。
接下來的幾天過的還算安穩平靜。藍又珊也就每天給沈烈之把把脈,並無他事。沈烈之則一天到晚的吃了睡睡了吃,真正的就是外界傳聞的一吃閒飯的主兒。
這日,又珊想起來那破軍圖的事,剛想問問沈烈之那圖後來他怎麼處理了,話還沒出口呢,就有一小太監匆匆來報說是九皇子殿下來了,正在廳裡候著呢。
九皇子怎麼突然來了?沈烈之淡然的喝下杯中的百花露後才施施然往前廳走去。又珊不便過去,便自行回了房。
沈烈之到前廳的時候正看見沈翊之焦急的來回踱著步。
沈翊之回頭見到了自家兄長,急忙迎過去說:“哥,不好了,禮玥不見了!”
沈烈之一聽,卻並不驚異,淡然的坐下。
“哥,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呢?花姑娘她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沈翊之則是焦躁的很,在沈烈之面前來回踱著步,一刻不停。
“你覺得是誰幹的?”沈烈之施施然開口。
“聽摘星樓的小廝說昨日裡花姑娘是被太子找進了宮裡,後來就沒回來。你說,這不擺在明面上的事麼,不是太子還能是誰?”
“既然你心裡清楚,急有何用?”沈烈之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