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別傻了,相信吧,他真的一輩子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艾亞!
想到這裡,艾亞如同每一次一樣,心猛地一揪,臉色蒼白起來。
“怎麼啦?簡妮特?”約翰?愛第一個發覺艾亞的異樣,突然間僵硬了的步伐,緊緊扣住自己臂彎的手,無一不表明瞭她的主人現在的不舒服。
艾亞燦爛一笑:“沒事。”說完,見叔叔還是一臉狐疑的表情,連忙加了一句:“就是覺得味道有點……”
三個男人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烏爾更是湊上前來,遞給艾亞一個手帕:“先用這個捂一下吧。碼頭都這個味道。多佛港的還算好,如果是那種純貨運港,味道更難以忍受呢。”
“是啊是啊,我也去過,連我這個男人都差點吐出來。”貢布羅維奇有意無意地上前來插在艾亞和烏爾的中間,大笑著說了一句。
艾亞納悶地看了貢布羅維奇一眼。這樣的舉動如果只有一次,尚可說是偶然。可是這七天的航程中,只要他與烏爾同時出現就會出現這樣的鏡頭,這情況實在詭異地讓艾亞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明明貢布羅維奇與自己毫無私情,可他為什麼要表現得象個吃醋的丈夫?……唔,也不對,他沒有一點吃醋的表情,可就是不喜歡自己與烏爾有交流似的。很古怪。
烏爾卻象毫無感覺似地,很自在地後退一步,向艾亞微笑著:“簡,你扶左邊,我扶右邊,一起扶愛叔叔下船吧。”說著,已經到了下船口了。
“呲——”的一聲,馬車的窗簾終於不堪重負,壽終正寢。只是,這樣的響動並不能驚動怒氣中的羅切斯特。眼睜睜地看著艾亞和那位年輕漂亮的男人一起,親親熱熱地下了船。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窗簾在手中被蹂躪得完全沒了形,卻除了壓抑怒氣,完全於事無補。
——回去一定要扣艾略特那個笨蛋的薪水!
看著四人上了馬車漸漸遠去,羅切斯特兀自在車廂裡咬牙切齒。
半個月的時間悠悠然地過去。倫敦的樂趣比艾亞想像的要豐富得多。且不說夜夜不休的歌劇,舞劇,就是白日裡的馬球比賽也是讓人喜歡得不得了的專案。當然,也有艾亞不喜歡的安排,比如茶會餐會舞會,這一類的純社會的場所均為艾亞所厭棄。
艾亞做為約翰?愛的唯一繼承人,身價不菲。雖然與在社交季裡遇到的那些名門豪紳們比不值一提,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畢竟約翰?愛不象大多數中產階級的家庭一樣有太多的孩子來分薄遺產。所以,稍稍瞭解艾亞身世與背景的年輕男性們,大多都暗藏著鄙夷,對艾亞明示暗示著好感。在這個情婦幾乎成為生活必須品的時代,娶個錢袋回去,誰不喜歡?雖然這個錢袋有過家庭教師這樣低俗的過往,但這些與每年大筆進項的葡萄園相比,都是可以忍受的。
他們自認可以忍受,艾亞卻不能忍。那種卑劣靈魂散發的氣息簡直比低品質香水還讓人窒息。在倫敦呆了半個月純社交聚會艾亞一共也只去過兩次,無論如何再也不去。好在她並不排斥其它,不然,約翰?愛非得愁白了頭。
早上十點,別家小姐們還在睡覺的時候,艾亞已經出了門,她與弗恩約好了在報社旁邊的咖啡館見面。不過,這一次,艾亞帶了一位僕人在身邊。單身女子孤身赴約會被人看不起的。上次是沒有辦法,弗恩也能理解。這次卻不能再那樣做了。
一個早上,談得很愉快。並且又給艾亞帶來了幾十英鎊的收入。雖然在現在的艾亞身份看來,這已經是小錢。但自己掙的錢卻與繼承自長輩的錢財是完全不一樣的成就感。艾亞如同從前一樣,小心翼翼地把錢貼身藏好,才滿帶笑意地回去。
正因為這樣的愉快,下午烏爾前來邀請艾亞晚上去觀看芭蕾舞劇《淚泉》時,艾亞一點也沒有矜持地就點頭答應了,倒叫烏爾吃了一驚,看著艾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