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對客戶,季夏向來講邊界感,但對沒有邊界意識的王杉風,季夏也不必再講什麼邊界,「我以前沒碰過你們這種夫妻是上下級的客戶。」
桌上三瓶啤酒瓶已經空了,王杉風的臉色卻像一滴酒沒碰一樣,「季總世面見得少了,不夠『高大上』了。」只是喝了酒的王杉風笑起來沒有之前那麼佛了,「我在集團幹了二十四年,你講桑總器重我吧,那是很器重的呀,不然你早都找他投訴我了,但你也知道投訴了沒有用的,對吧?」
季夏笑了笑。
王杉風說:「我們桑總麼,跟張嵩復一樣,也是個正常男人。他給張嵩復升事業部總經理的時候找我聊,說:你們夫妻誰當總經理都是一樣的,一家人,左口袋右口袋的事情,更何況你還要養小孩的,你只管盯牢小張的皮夾子和皮帶就好了,以後你就在公司養養老,不是蠻好麼。」
季夏問:「你們的女兒叫什麼?」
王杉風不回答,又說:「我總跟我們家芃芃講,以後要過不需要盯牢男人皮夾子和皮帶的生活。她現在暑假,一個月要上冰二十五天,工作麼我現在反正是在養老,沒有陪女兒重要。季總,我之前放了你兩次鴿子,你心裡怪我吧?」
季總搖頭,「沒有。」
王杉風笑了笑,「季總這種『高大上』的人就是不一樣。」
季夏對上王杉風的笑,這是對方的第一次真實的笑,脫去了「佛」的外衣的笑,並不怎麼動人,卻讓王杉風的五官看起來明亮多了。
王杉風這種人,如果當年沒和張嵩復結婚,職業發展會大不同嗎?季夏抽著第二根煙,心裡知道不可能。在季夏親眼見識過了的這種工作環境裡,王杉風為了婚姻犧牲和付出的人生成本,遠遠小於她不結婚會付出的對應成本。婚姻當然從來都不是女人的自由選擇,季夏之所以能一次又一次地選擇進入婚姻,而無需為此扭轉職業軌跡和犧牲人生的其它可能性,不是因為季夏有選擇的自由,而是因為季夏有選擇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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