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的人,不能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啊!
苦思之際,她聽見裡頭有車聲傳來,很快地她看見了車燈,一輛車從樹林間的道路開向大門口來,她趕緊跑向門口舉手狂揮。
那輛車停了下來,走下四團龐大的黑影,向門邊移來,
待四團黑影一靠近,俞紡兒終於看清那是四名彪形大漢,他們並沒有開門,而是以警戒兇悍的面色隔著門用拉丁話盤問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她並沒有被他們兇惡的表情嚇走,上前說明來意。
“我找沙擎恩。”她端出愛人的名號,心想他們一定聽得懂“沙擎恩”,這發音走到哪裡都嘛通!
而很幸運的,她認出那四人的其中一個是沙擎恩身邊的隨扈,曾跟著到維也納,而他似乎也認出她來了,低聲和其他三人交談後,他上前來,收斂駭人的表情,用德語問她:“俞小姐,你來找沙先生嗎?”
“對,對……”她喜出望外地點著頭。
“他不在。”
她臉上的笑容消退。“他去了哪裡?”是臺灣或者澳門?
“他在西西里島的別墅,今天關小姐在那裡辦派對。”隨扈說得很詳細。
俞紡兒聽得一陣頭重腳輕,臉色蒼白,懷孕的不適感全湧了出來,胃翻攪著,好想吐……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沙先生沒有交代。”
“你要留言給他嗎?”
不,她要當面問他,誰是關小姐?她的派對如此重要,讓他這麼捧場?“我要進去等他。”她心底又酸又苦。
“這……你稍候一下,我得向黑先生請示。”
黑先生是指二哥黑耀霆了,她看著隨扈用無線電對講機“請示”。“維也納的俞小姐來了……”
沒—下子,他們有人上前來開啟鏤花大門,原本兇狠的那幾個,變得很有禮貌地請她上車。“俞小姐請進。”
她坐進暖烘烘的車廂裡,心卻和氣溫一樣低,且彷徨了,她留下來等沙擎恩是對是錯?
見了他,她一定是愁眉不展,也不能給他驚喜了,而想必在那個派對上,一定有更多的驚喜任他盡情享用,否則他就不會把她丟在維也納,自己去派對狂歡作樂了。
她留在這裡,反而不是他樂見的吧!他一個人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身邊的誘惑遠比她更“精彩”,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她一直不願去正視這個問題,也以為根本構不成問題……只要他愛她就夠了。
親耳聽到他還有別人,她才知自己有多傻呵!
“我愛你……”想起他曾說過的這話,她突然起雞皮疙瘩,反胃得厲害,他其實可以對一百個女人這麼說,而她竟深信不疑!
她不該留下來的,那隻會讓肚子裡的孩子委屈,讓她自己蒙羞……
下意識地撫著肚子裡的小生命,猶記得多年前她曾問過他——
“為什麼你們三兄弟不同姓?”
“我老爹太花心了,我媽懷了我,遠從臺灣到義大利要給他個驚喜,他竟和別的女人出遊去了,我媽回臺灣就負氣嫁給別人,故意氣我老爹,我老爹就死皮賴臉地求她回心轉意,她離婚又跟他複合,可是我老爹又再犯……”
她整個人都在發顫,直到此刻她終於真正體會了婆婆當時的心情,可是她沒有婆婆那樣的勇氣,敢懷著孩子另嫁別人;而沙擎恩,竟是和他父親如出一轍,花心又可惡!光想著他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她的心就碎了。
“請停車……”她聲音虛弱卻十分堅持,她以為過多複雜的情緒會讓她崩潰,但卻沒有,她的腦子異常清晰,她明白自己該離開了,不著痕跡地退回原位去,甚至不該讓他知道她懷有身孕……
隨扈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