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得算在萬鬼頭上。”
盤蜒哈哈大笑,道:“你可太瞧得起咱們萬鬼了。早在萬鬼南下之前,這苦朝派難道就不作惡麼?他們殺人已殺了好幾百年了。”
陸振英下意識的按住劍柄,盤蜒道:“自知理虧,就拔劍殺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真不愧是萬仙的德行。”
陸振英一劍斬中近處岩石,雷電將其一剖為二,她罵道:“你這魔頭強詞奪理,顛倒黑白,誰是誰非,世間自有公論。”
盤蜒道:“世人皆愚,只信表面文章,連這龍血教都能大行其道,可見何等荒唐。我萬鬼至少不吃人的肉,吸人的血。”
泰慧嗔道:“喂,吳哥哥,我可沒得罪你啊,你怎地連我也罵了?”
盤蜒嘆道:“我心中所想,有何說不得?難道龍血教派也比我萬鬼好?”
他這話一出口,登時惹來眾怒,陸振英、泰慧、潔澤一齊圍著他爭辯吵嘴,但盤蜒正在氣頭上,毫不相讓。他胸中所學勝她們三人萬倍,引經據典、旁徵博引,深入淺出,氣力充沛,那三人又如何是他對手?三女縱然胡攪蠻纏,也被他駁得啞口無言,自知理虧,可要她們承認萬鬼清白無辜,卻也萬萬不能。
張千峰本在養傷,卻聽得哈哈大笑,說道:“精彩,精彩,吳宗主,就憑你的口才,不費一兵一卒,都足以平定天下了。”
陸振英喊道:“師父,你。。。。你還笑!這吳奇仗著他讀書多,牙尖嘴利的欺負人,你也不來幫咱們?”
張千峰道:“他說的極有道理,那就不算欺負人。”他雖也算作飽學之士,可若要他如盤蜒般詭辯,那可真要了他的命,如何膽敢出頭?
面具醒來,將那麒麟環交給張千峰,張千峰大喜,連聲道:“多謝,多謝面具兄。”看著麒麟環,知道門下數千條人命皆寄望於此,又是歡喜,又是焦急。
面具柔聲道:“摯友先生,你何須謝我?須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如此,世上又有何人能有此胸襟?你受傷如此之重,可要在我懷中躺躺?”說罷握住張千峰手掌。
張千峰一陣惡寒,怒道:“滾!”
面具頓時嚎啕大哭,道:”你這負心人,我恨你,我恨你!“忸忸怩怩,邁著輕巧碎步跑開,卻一轉向,哭哭啼啼撲向潔澤,表情純真,如撒嬌吃奶的嬰孩。
潔澤愕然,盤蜒一揚手,數條繩索將面具綁個結實,面具面如死灰,終於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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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前路坦蕩通光明
面具唉聲嘆氣,嘰裡咕嚕的吟詩作對,眾人聽得莫名其妙,自也懶得理他。
盤蜒道:“此物究竟何用?”
張千峰道:“我一時也想不明白,但找到此環後,便可救得咱們渡舟門人了。”說到此處,不勝喜悅。
面具說道:“摯友先生,你還要我幫你做何事?”
張千峰道:“兄臺,你助我取得麒麟環,恩情委實深重,之後咱們要去找那曲封,你可知如何對付那人?”
面具想了半天,道:“我不識得什麼曲封,我問的神棍也不知道。但你這人挺有意思,我就跟著你四處逛逛。”
陸振英立時又想反對,但此人確有人所不及之能,與之同行,未必有害,只是他來歷不明,神神叨叨,不免令人戒備。
她又對盤蜒道:“吳宗主,你先前從池中出來,手持一黑色玉笛,那又是什麼?”
盤蜒心想:“她眼睛好尖。”搖頭道:“此物與諸位無關。”
陸振英說道:“既然大夥兒同舟共濟,還望吳宗主莫要欺瞞。”
盤蜒嘆了口氣,將那玉笛取出,輕輕觸碰,吹了幾聲,沉吟不語。
張千峰問道:“怎樣?”